“那桃花散他們可吃了?”慕容鳶想起本日真正的目標,不由煩躁忐忑,隻要他們兩人做出輕易之事,父皇就隻能將慕容錦嫁給卑賤的商賈。
“夏侯之緣?”慕容鳶心中迷惑,這又是如何回事?
“公主,另有一事。”紅綃見她發怒,跪在冷硬的地磚上。
雪綾裝裱的畫像內,桃花林中落英繽紛,樹下積一層素淨的桃花瓣。
她被一個商賈拒親,變成大家嗤笑的笑柄,此仇不報,她就不是慕容鳶!
“甚麼?”慕容鳶杏眼掠過一絲陰戾嫉恨,聞言心中一動。
慕容鳶聽到此,紅唇勾起,眸子湧起一股森冷的陰寒,冷瞥了一眼紅綃。“你去把我前幾日請人畫的桃花春睡圖拿來。”
冇想到她多此一舉的留了一手,現在竟能派上用處,也省了她很多事。
“是。”
“侵犯十殿下。”紅綃考慮字句,又道:“當日奴婢暗中送信到夏侯府,在夏侯良玉房中見到十殿下的畫像,落款是夏侯之緣。”
“並未產生任何事,十殿下便被一名暗衛帶走。”
“夏侯良玉,字‘之緣’。”紅綃聲音安靜,句句清楚。
夏侯良玉不是喜好慕容錦?她就成全他!
兩人癡纏交疊,更讓人耳垂泛紅的是少女頸間模糊可見男人唇齒留下的朵朵素淨殷紅梅蕊,與漫天花瓣相映成趣。
“竟然讓她逃脫了!”慕容鳶心中必然,隨即神采倏變,長袖狠狠掃開身側條案上的茶杯,碎片濺到半跪在空中的紅綃腳下。“一群冇用的東西!要你們有甚麼用!”
慕容鳶聽到紅綃從畫舫中得來的資訊,微露吃驚。“你肯定夏侯良玉並非傳言中癡傻?”
“卻如何?”
“桃花散下於十殿下杯中,夏侯良玉喝了十殿下的酒才發覺有異,他並未中毒,卻……”
紅綃收起畫卷時目光掃到,呼吸微微一窒,惶恐地收起畫像。
“說!”慕容鳶有些不耐煩,冇有勝利,她莫非要嫁給戔戔卑賤商賈不成?父皇的心生的偏,為何如此偏疼東方賤人生的賤種!
難怪夏侯良玉膽敢回絕她。
“是。”
慕容鳶看著描金紅漆木圓桌上拉開的畫像,嘲笑一聲。“悄悄給夏侯公子送去,想必他必然愛不釋手。”
一名牙白長袍男人靠坐在落花桃樹下,他懷裡擁著嬌小小巧的少女,廣大的長袍疏鬆半裸,半粉飾住懷中玉質嬌人兒,隻暴露牙白長袍下精美苗條的頸項和兩隻纖長未著鞋襪的烏黑小腿和玉足,少女纖足似是忍耐極大的痛苦而微微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