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卻猛地頓住,她防備地和冷寂雲對視一眼,俄然手按劍柄閃身避到門邊。
蕭琮這才“哦”了一聲,拉回思路。
蕭、冷二人也跟著縱入庭中,還不待出招,劈麵一人俄然叫道:“且慢!”
幾近是眨眼之間,蕭琮和冷寂雲已一左一右地同時攻向來人,兩人常日裡參議喂招,早就熟諳相互的武功路數,因此就算麵前烏黑一片,目不視物,單憑聲音也能共同地分毫不錯。
蕭琮對他的狀況很擔憂,這男人向來要強,遇事最愛咬牙硬撐,解纜前得知此行的目標地是蘇家時,他乃至還能沉著地闡發時勢,反過來安撫本身不消替他操心,但他的心境起伏蕭琮又怎會不清楚,何況他現在已經連粉飾情感都做不到。
蕭琮冇再說甚麼,默許了他的對峙,固然曉得對方不是不時候刻需求女人來遮風擋雨的平常男兒,但如許的倔強總令她忍不住心疼。
兩人的設法不謀而合,目光都是一亮:“蘇因羅早就曉得禁止血閣殺手的體例。”
“兩位切莫見怪,請隨我來。”一名管家模樣的女人忙上前給二人帶路,臉上的笑容極其客氣。
與此同時,冷寂雲已揮袖將蠟燭儘數燃燒,拔劍藏身於門扉另一側。
窗紙上閃過一片黑影,緊接著,門板“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且不提蘇家和血閣之間的恩仇,就算蘇因羅真想殺死他們兩個,明天隻要袖手旁觀便是,為甚麼恰好多此一舉地脫手互助,再把他們帶上山?
蕭琮附和誌:“冇錯,血閣既然敢誇下海口,能仰仗格殺令在短短數日以內取任何一人的性命,想必不是徒有浮名,蘇因羅武功雖高,也不大能夠高到如此境地,那麼就隻剩下一個解釋。”
冷寂雲一眼看破她的心機,安撫地按了按她放在本身腰間的手,含笑道:“放心吧,除了你以外,我冇迴避過任何事任何人。”
蕭琮見兩人相對無言,氛圍有些凝窒,隻好率先對蘇因羅抱拳道:“長輩蕭琮,多謝蘇前輩脫手相救。”
固然內心早已做好籌辦,現在真的和對方麵劈麵,冷寂雲心中仍然湧起一股壓不住的龐大情感,不天然地把臉轉向一邊。
蕭琮也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伴同世人沿石階上山,轉頭見冷寂雲寒著臉走在身後,曉得蘇因羅的冷酷和敵意也不免令他不快,不由暗自歎了口氣,慢下腳步等他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