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靠近他,用隻要相互能聽清的音量在他耳邊道:“我看蘇家對疇昔的事也諱莫如深,大抵不會主動提起,等安設下來,統統也都有我出麵,你既然不想見她們就彆太勉強本身。”
蕭琮附和誌:“冇錯,血閣既然敢誇下海口,能仰仗格殺令在短短數日以內取任何一人的性命,想必不是徒有浮名,蘇因羅武功雖高,也不大能夠高到如此境地,那麼就隻剩下一個解釋。”
冷寂雲搖了點頭就再冇有其他的表示,也不曉得這點頭的意義是“不好”還是“冇事”。
蕭琮這才“哦”了一聲,拉回思路。
蕭琮見兩人相對無言,氛圍有些凝窒,隻好率先對蘇因羅抱拳道:“長輩蕭琮,多謝蘇前輩脫手相救。”
沐浴過後,冷寂雲替蕭琮看了看肩膀上的箭傷,創口不淺,但幸虧冇傷及關鍵,除此以外,身上另有很多深深淺淺的皮肉傷。
彷彿冇推測會有人等在門內突襲,屋外兩人前後收回一聲驚呼,隨即徑直飛掠出去,站定在天井當中。
蕭琮對他的狀況很擔憂,這男人向來要強,遇事最愛咬牙硬撐,解纜前得知此行的目標地是蘇家時,他乃至還能沉著地闡發時勢,反過來安撫本身不消替他操心,但他的心境起伏蕭琮又怎會不清楚,何況他現在已經連粉飾情感都做不到。
且不提蘇家和血閣之間的恩仇,就算蘇因羅真想殺死他們兩個,明天隻要袖手旁觀便是,為甚麼恰好多此一舉地脫手互助,再把他們帶上山?
蕭冷二人的喪事可謂陣容浩大,江湖上早已傳得沸沸揚揚,蕭琮既然自報了姓名,同業的冷寂雲是何身份天然不言自明。何況冷寂雲和冷謙長得很有幾分相像,蘇因羅又怎會猜不出,卻不知是故意還是偶然,她自始至終隻顧和蕭琮閒談,乃至未曾提及冷寂雲半句。
冷寂雲仿若無知無覺,向中間移了半步,仍舊一言不發。
幾近是眨眼之間,蕭琮和冷寂雲已一左一右地同時攻向來人,兩人常日裡參議喂招,早就熟諳相互的武功路數,因此就算麵前烏黑一片,目不視物,單憑聲音也能共同地分毫不錯。
蕭、冷二人也跟著縱入庭中,還不待出招,劈麵一人俄然叫道:“且慢!”
與此同時,冷寂雲已揮袖將蠟燭儘數燃燒,拔劍藏身於門扉另一側。
兩人手底一頓,這才藉著簷下燈籠裡收回的微光看清對方麵龐,竟然都是舊瞭解。
“冇想到這些血閣殺手如此難纏,差一點就折在他們手裡。”蕭琮伸開雙臂,任由冷寂雲幫她自肩頭斜向肋下一圈圈纏裹布帶,想起前時交兵的景象,仍覺驚險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