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人玉方纔還在撫玩那株血珊瑚,聞聲此話,他蕭灑回身,勾著唇邪笑:“賀連山,你這是不給三爺麵子啊。”
賀連山一聽有理,他的終究目標本就是薑之齊,如果此番真的能藉端完整弄倒薑之齊,那再好不過了。想通此樞紐,賀連山當即派人下帖去請蘇人玉與陸讎過府一敘。
“哦?”蘇人玉瞭然似得點點頭,他漸漸踱步到賀連山跟前,笑道:“賀奔說的是真的?”
夜黑風高,最合適殺人。
蘇人玉淡淡一笑,明天這場夜宴,明著是賀連山設下的鴻門宴,可暗中呢?這就是大師反攻他,來了個甕中捉鱉。
隻見蘇人玉從懷裡漸漸地取出個明黃色的摺子,他垂眸看著地上掙紮的賀奔,嘲笑道:“皇上的密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賀連山為一己私仇,不顧大局,貽誤軍機,本將軍決定先斬後奏。”
說到底,這地上的一條河,不就是暗指賀麼。詩上說這姓賀的蟠龍,是想要翻雲覆雨地做一番奇蹟,目標直指長安。乖乖,這國公爺難不成真想當天子了?
蘇人玉淡淡一笑,這妖孽般的男人又將屋子裡的人們給看的怔住了,他歪著頭笑問道:“國公爺識得末將的父親?”
“賀公,”蘇人玉俄然打斷賀連山的說親,他扭頭四下打量了番花廳,金碧光輝之像儘收眼底,隻見蘇人玉俄然起家,走到一株有一人高的血珊瑚前,嘖嘖歎道:“人玉幾年前曾在聖駕跟前行走,在含元殿也曾見過一模一樣的血珊瑚,不過也就巴掌大點,還是賀公短長。”
“末將陸讎,給國公爺存候。”
夜宴設在賀府花廳,赴宴的無益州牧,賀連山部下的幾員虎將,義子賀奔,謀士白新飛,再有就是蘇人玉與陸讎。
賀連山雖喜好蘇人玉,可他畢竟是經曆過的老油條,一聽這話便曉得不仇家,頓時收起笑,淡淡說道:“蘇將軍談笑了,老朽豈敢與皇上比肩,這珊瑚原是部下人看著都雅才送了來的,是個假貨,蘇將軍如果喜好,就送給你了。”
賀連山眼中精光大動,點點頭,他漸漸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籌辦將杯子摔到地上,因為隻要聽到杯碎聲,立馬會衝出去十來個軍人,刹時便可將蘇、陸二人當場正法。
白新飛忙道:“此番應先等幾位將軍的部下趕到,將賀府節製住,不準一小我出去將賀連山的死訊漫衍出去,不然格殺勿論。然後蘇將軍和幾位將軍前去虎帳,交代兵權。賀連山長年在利州,權勢盤根錯節,一時候必定不能完整將他的人全數斷根,隻能以迅雷之勢,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誰如果不聽話,軍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