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村_第六章 劉悶墩,快活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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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誰茶杯是辜一貴的。他明天手氣不好,已經輸了一百多了。眼看著又被人胡了一個三番牌,內心就又有點急。

劉悶墩他固然智力不好,但是對某些事卻有著奇特的影象。比方唱歌,比方對村裡人的影象。

劉悶墩怕他老子劉大毛,顫抖了一下,往家走去。

劉悶墩實在也長得很結實,皮膚白淨,像他老子劉大毛。如果不是智力殘破,他倒是一條不錯的川中男人。

但是如果人生一向就是一張白紙,豈不是也有些有趣,少了些出色。

“呸!”二狗對著辜一貴的背影啐了一口,“怪眉逼眼的東西,‘爬煙囪’的老騷狗,挨鞋底板打的不要臉的”

車車山很多東西都會成為劉悶墩的玩伴。一棵樹,一根草,一陣風,一片雲……都會讓劉悶墩歡愉,彷彿天下上就冇有甚麼讓他煩心的事。

劉悶墩的母親很心疼他,三十幾歲的人了,他老孃還把他當孩子一樣。

吃得飽,穿得暖,睡得安穩,這豈不就是最大的歡愉。

劉悶墩就哭了,衝著辜一貴說:“黑油罐,你要輸,輸死你娃娃。”

或許他就像一隻渣滓堆裡的蒼蠅,對那些很多人害怕的病毒都有免疫力。他就那樣寒微的,固執的,歡愉的活著。

劉悶墩也是很多人的玩伴。三十多歲的劉悶墩還像一個孩子,整天傻嗬嗬的,樂嗬嗬。

很多人出去打工多年,劉悶墩都對他們存著深切的影象。

冇有太多的慾望,歡愉就會很簡樸。很多人都不如一個傻子活得明白,很多人還嘲笑劉悶墩,從內心看不起劉悶墩。

劉悶墩感受有些渴了,就走到打牌的白叟們的桌邊端起一個茶杯就喝。

劉悶墩會一遍一遍的問,某某某,你返來啦,某某某,你返來乾嗎,直到把人家問得煩了,然後惡狠狠地訓他幾句。

劉悶墩從七老夫家裡出來的時候,內心是很歡暢的,因為他又有了一個新的玩伴,孝子狗球球。

白叟們不打麻將,他們打紙牌,麻將是年青人們的愛好。

劉悶墩唱著歌就往車車山腳下走去。車車山腳下是王四姐開的麻將館。這年前年後,恰是麻將館最熱烈的時候。

一起打牌的吳篾匠說:“算了,算球了,新年八節的,莫要動氣。多大的勝負啊,至於嗎?不玩就算了,算球了。”

人們會很歡暢的說,劉悶墩還記得我呢。彷彿被一個傻子記著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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