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仨在大日頭底下晾了二三個時候又劈麵上拴落鎖,這是甚麼意義?是柳家的意義還是那位王家表妹的意義?蕭明有些摸不著腦筋。如果柳五姨不想見他們,也不會放他們進門,既然讓他們進了柳家大門,天然是要見一見的。幾步之遠便是大群客人,柳家開門做買賣的,如何能夠當眾顯得如此寡情?若說是那位王家表妹的意義,和她幾次相見都挑不出人家的錯,顯見表妹是個聰明女子,她又如何能夠做這類當眾出醜的傻事。蕭賢皺眉考慮,一會兒看看蕭賢,一會兒看看蕭清,細細考慮到底是那裡出了不對?
提及來呢,精華和蕭賢兄妹是表親,雖不是和蕭明初見,到底不熟。蕭明自家說和王家二孃子是親,她問蕭賢一聲也是應當的。蕭賢此時站出來替自家堂兄和王家表妹相互先容幾句,蕭明和精華相互施禮問個好,這事就完了。但是蕭賢恰好這個時候發脾氣使性子不理睬人,他這個意義,是瞧不上表妹呢,還是感覺堂兄不配跟他家表妹結識?
蕭明嘲笑幾聲,道:“你們如許,倒像是我逼著你們來似的。如果你們不想見她,我們走就是!”說著做勢要走。
蕭賢又哼了一聲,還是看天。蕭清比乃兄要機警些,含著兩泡眼淚扯住堂兄的袍袖,泣道:“哥哥莫惱,五姨疇前待我們兄妹賽過親生,既然來了自是要見,隻是……隻是那位王家表妹行事過分霸道霸道……”因蕭明眉頭緊皺,清蜜斯不敢再說,嚶嚶的哭起來。
且不提蕭家兄妹三人歸去一夜如何煩惱,隻說精華在前頭廚房安排客人的醒酒湯和宵夜,又安排好守夜人手,敲了二更才進二門。就有柳五姨院裡的小丫頭守在門邊迎上來講:“雙福姐姐使奴來,說五娘子已是吃過藥睡下了,請小蜜斯早些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