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去了。五姨如果感覺悶了，就喊清兒來發言。”這個聲音嬌柔滑嫩的。不過明顯冇在五姨那邊討到好，還帶著點委委曲屈的哭腔。

芳歌還要叫人再請，精華到底有些害臊，攔道：“撿藥是不能草率的，讓他忙去罷。此去數月即回，人家也不是非要本日見他說話。”

五姨理好曉妝，轉頭看外甥女兒仍在發楞，不由笑問：“精華在想甚麼呢？”

精華對柳五姨扮鬼臉，轉過身子坐直身材讓杏仁梳頭。

柳一丁看精華蜜斯的神情，猜想她是情願住在這裡了，就從腰間解一串鑰匙，笑道：“清槐居除了前頭這個廳和茶水房，另有大鬥室間二十來間，小蜜斯要不要瞧一瞧裡頭的陳列？”

精華跳開，握著臉笑道：“我要真擺出嫂嫂的款來，你又要嚷我假端莊了。沈姐這一貫可好？我梯己給她帶來一包好阿膠。”

柳五姨下了船，早有一群管事的來圍著叨教回話，便使個管事柳一丁帶著精華各種轉轉，讓她自家挑個喜好的住處。

芳歌笑著承諾，又道：“就是不曉得哥哥有冇有甚麼要你捎的。要不要使小我前頭問問去？”

柳氏從外頭出去，笑嘻嘻把藥碗遞到五姨唇邊，勸道：“好輕易養了這幾年纔好些，如果不肯吃這個藥，明兒病倒了，這一大攤子事叫誰管呢？”一歪頭瞥見精華還披著頭髮，笑罵：“你呀你呀，越大越懶了。”

“啊……”精華被杏仁悄悄推了一下，回過神來，紅著臉道：“我在想，我如果跟五姨去杭州，家務事誰來管呢？”

柳氏本來就籌算讓精華跟著柳五姨幾個月的，如何不依，當即道：“使得。精華你清算清算，明日跟你五姨去杭州住幾個月。”

精華睜大眼睛，天真無辜的承諾：“好呀，也問問青山想要甚麼，我也給他捎。”

精華另有些兒躊躇，看柳氏使眼色是叫她立即承諾，忙清脆的承諾。待五姨出去和管事說話。精華內心不捨就走，依偎到母切身邊撒嬌，才道：“娘，我不在家，家裡的事兒如何辦？”

精華考慮一下，她來本不是長住，跟在五姨背麵學習管帳管事還是退一步的，主如果要看管五姨的飲食起居，住在這裡離著五姨比來，再合適不過了。住的舒不舒暢倒在其次，因笑道：“五姨她白叟家一貫講究，這裡必是好的，我就住在這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