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也是被氣到了,撫著胸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我凡是曉得你這麼笨拙,當年,我寧肯眼看著我宋家斷子絕孫,也絕對不會娶你進門!”
“啪!”宋老夫人猛地將手裡滾燙的茶水砸向宋夫人,“你個蠢貨,至今,你還看不明白麪前的情勢嗎?”
“何止是孫玉嬋,你也是!”宋老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一旁的茶幾,“不說旁人,就說盧家那對母女,那兩個,冇一個簡樸的人物,就算你不說,我也猜獲得,若不是她們兩個教唆,你跟孫玉嬋兩個蠢的,又如何能夠腦筋糊了泥,去獲咎護國將軍府的人!”
隻是這一次,約莫真的是上麵子下得狠了,向來嬌慣的宋夫人竟然真的硬撐著好幾日冇吃冇喝,比及宋老夫人去見她的時候,她已經手腳發軟,下不來床了。
“不必了!”宋老夫人揮了揮手,超出嬤嬤走了出來。
宋老夫人看著宋夫人那張慘白丟臉的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在一旁坐下:“傳聞,你好幾日都不肯用飯了,說是要絕食?”
幾位夫人受刑的動靜,冇過半天,就在汴都城裡傳得沸沸揚揚,成了各家各戶茶餘飯後的談資。
宋夫人不敢再說話,聳眉搭眼地聽訓。
四周的簾子都拉著,全部屋子裡看起來昏沉沉的。
宋夫人思考了好久,然後謹慎翼翼地摸索:“是因為嬋兒不懂事,在宮門口反對薑懷月?”
屋子裡的人悉悉索索地跪了一地。
宋老夫人看她眼裡盈滿了淚水,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我曉得,你受了科罰,心中憋悶委曲,可這不但僅是對你的敲打,更是對我們宋家的敲打,更是對皇後孃娘和太子殿下的敲打!”
宋老夫人聽到婢女的話,嘲笑一聲:“你阿誰外甥女,真真是讓你教養的敵友不分,盧家的阿誰夫人,本就薑家的遠房親戚,為了攀附高門大院,好好的女人家嫁給人家彆人做填房,能是個甚麼好的,阿誰盧蜜斯,更是個看人下菜碟的惹事精!”
“我派人去過大理寺了,過幾日,孫玉嬋就能返來了!”宋老夫人接過嬤嬤遞過來的茶水,“我已經給了找了一門好婚事,等她返來,你就動手去辦吧!”
“婆母,媳婦已接受過刑,你為甚麼還要送嬋兒走?”宋夫人立即紅了眼,“莫非,莫非隻要媳婦以死賠罪,他薑家才肯放嬋兒一條活路嗎?”
宋夫人復甦過來的時候,一想起本日受刑的事情,便羞憤欲死,鬨著要絕食,如果常日裡,向來寵妻無度的宋大人早就找上門來了,可這一次,宋夫人在床上躺了兩三日,宋大人都冇有半點要見他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