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簾子都拉著,全部屋子裡看起來昏沉沉的。
宋夫人被宋老夫人罵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最後還是身邊的婢女低聲說道:“夫人,盧家的那位大蜜斯,的確很喜好來找表蜜斯玩,因為薑蜜斯不如何列席汴都城裡大戶人家的宴席,常常有甚麼勳朱紫家的宴席冇請她的,她都會來找表蜜斯!”
幾位夫人受刑的動靜,冇過半天,就在汴都城裡傳得沸沸揚揚,成了各家各戶茶餘飯後的談資。
宋老夫人看她眼裡盈滿了淚水,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我曉得,你受了科罰,心中憋悶委曲,可這不但僅是對你的敲打,更是對我們宋家的敲打,更是對皇後孃娘和太子殿下的敲打!”
卻不想,到最後,反倒弄巧成拙。
嬤嬤忍不住地感喟“當時我們蜜斯還攔過表蜜斯,何如,表蜜斯不肯聽勸,冇多久,便傳了動靜來,說表蜜斯被九王爺送去了大理寺!”
“我且問你,當年孫玉嬋被你從鄉直接過來的時候,明顯也是一個靈巧聽話的孩子,如何在你手裡養了幾年,就變得這麼放肆放肆了,你就未曾想過啟事嗎?”宋老夫人滿眼的絕望。
宋夫人從速低下頭,那裡還敢說甚麼。
宋夫人復甦過來的時候,一想起本日受刑的事情,便羞憤欲死,鬨著要絕食,如果常日裡,向來寵妻無度的宋大人早就找上門來了,可這一次,宋夫人在床上躺了兩三日,宋大人都冇有半點要見他的意義。
宋夫人被熱水燙到手,卻愣是不敢喊疼,咬著牙忍下:“媳婦笨拙,還請婆母明示!”
“不必了!”宋老夫人揮了揮手,超出嬤嬤走了出來。
宋夫人靜下心來回想,那一日,目睹皇後孃娘不肯放人,她心中慌亂,本想返來找夫君商討,卻被薑瑜半路反對,聽了她的話,才找上門去,想要給薑蜜斯道個歉,也算是息事寧人。
宋夫人冇吭聲,隻是緊緊地咬著唇,一副啞忍的模樣。
“婆母,媳婦已接受過刑,你為甚麼還要送嬋兒走?”宋夫人立即紅了眼,“莫非,莫非隻要媳婦以死賠罪,他薑家才肯放嬋兒一條活路嗎?”
“你看看你!”宋老夫人氣得一下又一下地拍著一旁的茶幾,“被人賣了,還在幫彆人數錢!”
“婆母……”宋夫人聽到宋老夫人的這番話,神采有些丟臉,但也不敢出聲,隻得硬著頭皮聽訓。
宋老夫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你真是笨拙啊,該死你跟孫玉嬋被人當槍使,隻是不幸了我兒,為了你這麼個蠢貨,被人調侃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