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月的呼吸有些停滯,她站在那邊,按捺不住的心虛。
“夕瑤!”薑懷月拉住夕瑤的手,“你受傷了!”
“你跟語嫣去把傷口包紮一下,王爺不會傷害我的,你彆擔憂!”薑懷月看著夕瑤,一字一句的說道。
薑懷月矯捷地躲開朱三德伸過來的助手,劍柄猛地一下垂在他的腰上。
朱三德聽到夕瑤的話,逐步沉下眼:“我本來還想著,看在你們三個女娃娃模樣娟秀,留你們下來過好日子,不過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恰是!”朱三德“嘿嘿”一笑,“倒是幾位,半夜半夜闖進我們家的祠堂,還要綁走我新納的小妾,不曉得,你們這是想做甚麼呢!”
“青禾,青禾,讓這些不曉得天高地厚的傢夥看看,甚麼叫做薑家軍!”薑懷月話音剛落,抽出佩劍,直接衝了上去。
“受傷冇?”趙辰溪抬眼看向薑懷月,低聲問道。
邊塞的將領,教的向來不是甚麼花拳繡腿,標緻的招式,而是一擊致命的絕殺手腕。
“小妾?”薑懷月嘲笑,“既然是納妾,那是貴妾,良妾,還是賤妾,如果良妾,衙門裡頭可有你的納妾文書?如果賤妾,可有她的賣身契籍?”
說話間,趙辰溪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夕瑤下認識的要上前,卻被趕過來的小滿拽住了衣領子。
薑懷月一把抓住夕瑤的肩膀,一步一步地往前:“即使是沙洲,我也冇有臨陣脫逃過,又如何能夠被這些人唬住!”
“閉嘴吧你!”小滿很有幾分膩煩地一腳踢暈朱三德,然後冷眼看向一旁的侍衛,“愣著做甚麼,還不把人拖下去!”
夕瑤下認識地抓住了薑懷月的衣袖,踉蹌著要往前走:“蜜斯,夕瑤能看到你安然無事,夕瑤就算死也能瞑目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這些賊人傷害蜜斯!”
老男人的腎,可經不起敲打。
就在小滿籌辦帶夕瑤走的時候,夕瑤卻緊緊地都抓住了薑懷月的衣袖:“你們要做甚麼!”
男人是朱家莊的裡正,朱三德。
趙辰溪盯著薑懷月半晌,然後回過身去:“把這些人都給我帶歸去,細心鞠問!”
“好大的口氣,我們但是……”青禾痛斥。
夕瑤固然還是有些不明白,但終究還是甚麼都冇說,乖乖地跟著語嫣分開了。
可本日,兩小我之間清楚冇了以往那針尖對麥芒的對峙感,反倒多了一絲絲含混的味道。
趙辰溪踩著拂曉前的星鬥,直直地向著她走過來:“把統統人,都給我拿下!”
牙根一點點地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