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永初帝彷彿神采和緩了些,德妃纔開口道:“妾身身為女子,不便過問朝堂之事。”
此番還是兩人平生第一次同為了一件事。
……
“本日本王必然要見到父皇。”
杜衣將要說出口的話戛但是止。
徹夜的皇宮必定不承平,當玄王與靖王兩位王爺深夜敲開宮門入宮時,天子的確頭疼欲裂。
“王爺,君蜜斯那樣對您,您還要進宮討情?依部屬看,現在王爺隻需隔岸……”觀火。
“老奴方纔勸過,可兩位王爺底子不聽,隻揚言要見陛下您。”
德妃不明以是,一頭霧水的答著。
“陛下,君丫頭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賦性不壞,定不會做出甚麼特彆的事情,妾身曉得君丫頭是有主意的,若她那裡惹怒了陛下,還請陛下看在她年紀還小的份兒上不要同她計算了。”
“陛下,您如何了……”
“少廢話,君凝她就算是死,也隻能死在本王的手上,明白嗎?”
杜衣:“……”不明白。
德妃放下暖湯,抬手撫上永初帝心口,一下下和順的為他順氣。
但是天子已不預多說,關緊了窗,轉頭坐回了桌案後,一刹時彷彿衰老了十歲。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永初帝問的莫名其妙。
“陛下,現在兩位王爺都跪在殿外,陛下當真不見見嗎?”
“陛下明鑒,妾身對您冇有半句大話。”
玄王與靖王便跪在長階下,由此望去隻能模糊看到兩人的身影。
長階下,蕭墨淵與蕭雲桀一同跪著,兩人大要上風平浪靜,實則自小便不對於。
天子長長歎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道:“你瞧瞧,你瞧瞧!”
“這便是朕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跪在這兒逼朕!”
趙德心領神會,悄悄退下了。
正在這時,德妃端著一碗暖湯來到永初帝身邊,冷靜對趙德比劃了個手勢。
聽到蕭墨淵也跪在殿外,天子幾不成見的皺了皺眉,煩躁揮手:“讓他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陛下的眉頭都要皺到一塊兒去了,臣妾看著心疼。”
永初帝:“……”
趙德苦笑了一聲,低聲回道:“陛下,兩位王爺的脾氣您是曉得的。”
德妃心下一驚,覺得本身說錯了話,退後一步便要請罪,卻又被永初帝拉住了衣袖。
蕭墨淵細細理了理衣襬……
蕭雲桀突然停下腳步,一臉陰沉地看著杜衣。
永初帝眸子轉了轉,轉頭盯著桌上的燭火。
“陛下說甚麼?”
“備車,本王要進宮。”
“你說朕當初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蕭墨淵想做的,蕭雲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他做不成,反之,蕭雲桀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