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間碰到扶手上精雕細琢的龍頭,永初帝發狠握著那龍頭,直到進了屋的趙德一陣驚呼。
“君凝。”蕭墨淵低低的喚了她一聲。
“陛下天然能夠殺了臣婦,隻是就算陛下將我碎屍萬段也無濟於事,不久後天漓皇便會曉得天漓使臣被殺,陛下若殺了臣婦,該將誰推出去應對呢?”
說甚麼親生骨肉,說甚麼心疼,可現在還不是拿著本身親生骨肉的性命去換本身能坐穩現在的皇位。
“這位將軍,我們走吧。”
那將軍眉毛一挑,他還從未見過像玄王妃如許淡定的女子。
見君凝真的受了傷,天子怔愣半晌,彷彿想要體貼她,終究又咬了咬牙,權當作冇瞥見。
“主子這就去傳太醫!”
“王爺,王妃,不好了!”
說完這一番話,君凝回身安閒的分開了禦書房。
“疇前臣婦恭敬陛下,感覺陛下乃是勝於先代君主的明君,但是現在陛下竟然要邶國仰仗彆人鼻息苟活,臣婦身為女子,也實在不敢苟同。”
君凝甩了甩手,開口道:“陛下砸也砸了,可否聽君凝一言?”
那小廝話音未落,便見一身披金甲、邊幅平平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的進了院。
“息怒,息怒,你們要朕如何息怒!”
蕭墨淵抬腿便往院兒外走。
趙德等人慌亂跪地,“陛下息怒。”
邶國數百年的江山基業,老祖宗們一輩輩傳到他手中,毫不能在他手裡就義!
……
永初帝說的冠冕堂皇,君凝心中斷不住的嘲笑。
那人雙手抱拳,嘴嘴上說著獲咎,話落便表示禁軍抓住君凝。
永初帝神采一緊,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更多的倒是慚愧。
邶國曆代帝王為了戰役便將女子送去他國聯婚,現在邶國國富兵強,卻要捐軀蕭墨淵的性命,這是甚麼事理?
“你當真覺得朕不敢殺你?”
天漓使臣被殺,永初帝總要找到一個能夠讓天漓出氣的人,現在看來,此人便是她了。
“備車,現在就進宮。”
可天子還是嘴硬,喃喃道:“他是玄王,這是他的任務……”
“……”永初帝乾瞪了會兒眼睛,煩躁揮手,道:“朕倒是要聽聽你另有甚麼好說的。”
“任務?”君凝突然拔高了聲音,反問道:“王爺從未做錯甚麼,錯的是天漓皇,王爺負哪門子的任務?”
在趙德的驚呼聲中,君凝微微側頭,那硯台擦著君凝的額頭飛過,砸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永初帝額上青筋暴起,氣怒之下,杵在桌上的兩條手臂狠狠的發著抖。
可同時他也放縱天漓人在邶國境內胡作非為,用蕭墨淵的性命換得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