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兩天就好。
隻需再等兩天。
方懷安恭敬回道:“長公主這段時候一向在練習金吾衛,冇甚麼其他的事情。”
齊國作為敗北國,送公主去往西陵為質子,本就冇有涓滴莊嚴可言,被人熱誠挖苦是家常便飯,更在料想當中。
“朝政大事她冇插手?”
“主子不知。”
如果她隻是想要一點繁華繁華,想要一點尊敬,乃至想要一門稱心快意的婚事,他看在她接受七年委曲的份上,都能夠承諾。
而倘若元國師跟晏九黎之間真有那些恩仇,想來晏九黎必然恨他入骨,在他給他解毒之前,毫不能讓晏九黎曉得他來齊國皇城的動靜。
晏玄景微怔。
“冇。”方懷安點頭,“本來……本來皇上和太後孃娘出事的次日,長公主在朝堂上說……說皇上把朝政大權都交給了她——”
“長公主剛去西陵第一年,因為年紀小,蒙受的挖苦和熱誠比較多,西陵的公主貴女都看不起長公主,以是長公主十三歲那一年,幾近都是在她們的諷刺和冷眼中度過的。”
晏玄景閉上眼,腦筋裡設想著西陵皇城產生的這統統,一時竟感覺有種相愛相殺的荒誕感。
“回皇上,國舅爺很悲傷,傳聞國舅夫人哭得幾次昏疇昔。”方懷安戰戰兢兢回道,“本來趙二公子應當是明天去長公主府的,但因為國舅府有喪事,他給長公主遞了帖子,要求延期。”
他沉默地靠著床頭,眉眼微斂,不曉得內心在想些甚麼。
“五年前小天子十七歲,已到了親政之齡,但實際大權還是握在這位攝政王手裡,天子直到現在都是個傀儡。”
真是好笑。
晏玄景一怔,隨即轉頭看著他:“你說甚麼?”
真是個刻毒無情的惡魔。
晏九黎曾數次讓本身生不如死,毫不顧忌他身為天子的嚴肅,硬生生把他們之間僅剩的那點兄妹情分無情斬斷,她乃至連母後的母族都不想放過。
晏玄景想到這裡,心頭驀地生出殺機。
晏玄景想到這裡,轉頭開口:“方懷安。”
除此以外,暗衛還查到一件讓晏玄景不測的事情:“這位國師曾是長公主的入幕之賓。”
對了,另有趙長勝和十二名金吾衛的性命……
晏玄景冇再說話,想到那天再仁壽宮產生的事情,至今還是膽怯。
“方懷安。”他號令,“籌辦幾份空缺聖旨,明天和明天兩天,你把晏九黎這些日子所犯下的罪名一一列舉出來,朕要選個合適的日子,在早朝上宣佈她的罪行,將她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