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黎淡道:“藍衣,你跟他一起去。”
服下藥丸以後,晏玄景痛苦彷彿有所減緩,隻是一張臉還是冇有一絲赤色,額頭髮絲混亂,看起來怠倦不堪。
靳藍衣回身跟了上去。
晏九黎收回匕首,任由晏玄景如喪家之犬一樣倒在地上,不再理睬他,目光環顧著殿內,淡聲號令:“除了皇上和太後……”
直到方懷安返來,戰戰兢兢把剛擬好的聖旨遞給晏九黎過目。
“主子在。”方懷安踉蹌著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主子在,主子在這裡!”
裴祁陽一愣,不解其意。
殿外一陣腳步聲響起。
“擬旨……擬旨……”晏玄景聲音顫抖,麵後果為汗水而一片迷濛,“趙長勝企圖弑君,行刺太後,著……著,趙家滿門抄斬……”
晏九黎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瓷瓶,回身走到晏玄景麵前,朝他嘴裡塞了顆藥丸,隨後淡道:“方懷安。”
“皇上!”太後聲音淒厲,聲音裡充滿著絕望,“哀家不答應你這麼做!”
晏玄景已疼得神智不清,整小我有力地伸直起來,底子聽不清太後在說甚麼,隻是顫聲反覆著:“朕……朕承諾你……”
她冷眼看著太後:“以是趙長勝是死在了太背工裡。”
晏九黎垂眸,麵無神采地瞥他一眼:“方公公留著,其彆人都不必活了。”
“主子在。”
“皇上,不成以!”太後踉蹌著走上前,俄然想到甚麼,轉頭看向晏九黎,忍不住拉著她的手腕,要求道,“九黎,九黎……哀家是你的母後啊!明天這統統都是曲解,你信賴我,這些都是曲解……”
晏玄景神采恍忽,整小我還沉浸在方纔那陣痛不欲生的折磨當中,對晏九黎的話幾近毫無反應。
可誰又能想到,晏九黎她竟如此膽小包天,竟敢在太後宮裡大開殺戒,乃至還要把太後的母族儘數誅殺?
聽到晏九黎這句話,他有力再思慮,隻擔憂她一怒之下真的把趙家抄了,隻能點頭,聲音沙啞而有力:“照長公主說的辦。”
方懷安應下。
太後一僵,緩緩看向倒在地上的趙長勝,眼眶發紅,踉蹌著癱軟在地。
方懷安轉頭看向晏玄景。
“太後求我?”晏九黎轉頭看著她,麵色淡然,“不知太後情願為了趙家支出甚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