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顧家一個個去朝堂上彈劾長公主的時候,如何不擔憂連累長公主?你七年前領兵慘敗,扳連長公主去西陵做人質的時候,你如何冇這點憬悟?”
他們是西陵人?
靳藍衣雙手撐著桌案,身材俄然騰空而起,隨後一腳像是挾裹著雷霆萬鈞之力,狠狠朝顧雲琰胸口踹去——
顧雲琰掩嘴悶咳一聲,喉嚨裡一股腥甜之味傳來,他悄悄閉眼,任由鮮血從嘴角溢位來。
走到近前,他眼神略帶憐憫地看著顧雲琰:“威風八麵的武陽侯,皇上麵前的寵臣,手握十五萬兵馬大權的侯爺,如何落到了這般境地?”
裴祁陽點頭:“是啊。”
“是。”
秦紅衣亦感到驚奇:“不是麵首,莫非都是駙馬嗎?”
怪不得她要那麼多銀子,把錢尚書府抄家所得的一半都收進了本身的府裡。
“七弟,你又在想甚麼?”靳藍衣眉頭皺緊,麵上垂垂閃現不悅,“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幾個麵首?彆忘了你在踏進長公主那一刻,你也是麵首,我們現在的身份都是一樣的,但有個先來後到的端方,年老是大房麵首,你是第七房,按端方就是該敬茶拜見——”
晏九黎如果真把西陵人帶來了這裡,那她就是跟西陵皇族另有聯絡?
秦紅衣端起手邊的茶盞,漫不經心腸斂眸啜了口茶:“我們的身份,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麵首有資格問的?”
廳裡氛圍驟降。
顧雲琰摔得麵前發黑,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艱钜地爬起家,腔調不穩:“若諸位抱著……抱著叵測心機而來,定會扳連長公主,這一點……你們想過嗎?”
顧雲琰神采沉怒,一雙幽深冷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夜玄衣。
說罷,舉步往外走去。
她的詭計是甚麼?
“哎哎哎,你乾甚麼?”靳藍衣緩慢朝後退去,“以下犯上是不是?我是你六哥……去你的吧!”
怪不得她威脅本身交出兵符。
顧雲琰聲音沉厲:“終究說實話了,你們底子不是麵首!”
“誰圖謀不軌?”靳藍衣走到顧雲琰跟前,抬腳朝他踹疇昔,“我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不解世事,天真天真,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圖謀不軌了?的確是放屁!”
“你說你圖謀不軌。”
斯須之間,顧雲琰內心閃過無數個設法。
“你們到底是甚麼人?來長公主府的目標是甚麼?”顧雲琰打斷他的話,聲音冰冷,眼神充滿著防備,“你們都是西陵人?”
“既然顧公子不想敬茶,那就帶下去歇著吧。”夜玄衣站起家,身姿高大沉穩,腔調波瀾不驚,“隻是府裡有府裡的端方,在完成敬茶典禮之前,顧公子彆想見到長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