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你又在想甚麼?”靳藍衣眉頭皺緊,麵上垂垂閃現不悅,“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幾個麵首?彆忘了你在踏進長公主那一刻,你也是麵首,我們現在的身份都是一樣的,但有個先來後到的端方,年老是大房麵首,你是第七房,按端方就是該敬茶拜見——”
秦紅衣端起手邊的茶盞,漫不經心腸斂眸啜了口茶:“我們的身份,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麵首有資格問的?”
顧雲琰如斷線的鷂子普通被踹了出去,重重跌倒在門檻處。
廳裡氛圍驟降。
顧雲琰緩緩昂首,對上裴祁陽那雙諷刺的眸子:“裴公子是來看我的笑話?”
顧雲琰忍著痛,呆滯地伸手扶著門框站起家,內心忍不住模糊猜想,晏九黎這些日子所做的統統,底子不是為了純真的抨擊,她另有更大的詭計。
“既然顧公子不想敬茶,那就帶下去歇著吧。”夜玄衣站起家,身姿高大沉穩,腔調波瀾不驚,“隻是府裡有府裡的端方,在完成敬茶典禮之前,顧公子彆想見到長公主殿下。”
裴祁陽點頭:“是啊。”
“你說你圖謀不軌。”
“誰圖謀不軌?”靳藍衣走到顧雲琰跟前,抬腳朝他踹疇昔,“我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不解世事,天真天真,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圖謀不軌了?的確是放屁!”
他這些日子老是傷上加傷,底子冇有充足的時候養好身材,被靳藍衣踹那幾腳以後,隻感覺胸骨彷彿都斷了似的,劇痛非常。
斯須之間,顧雲琰內心閃過無數個設法。
靳藍衣轉頭看向秦紅衣:“誰說實話了?我們不是麵首是甚麼?”
他們是西陵人?
“哎哎哎,你乾甚麼?”靳藍衣緩慢朝後退去,“以下犯上是不是?我是你六哥……去你的吧!”
西陵軍隊是否真要捲土重來?
她在西陵那七年裡,所受的磨難到底是真是假?
“你們到底是甚麼人?來長公主府的目標是甚麼?”顧雲琰打斷他的話,聲音冰冷,眼神充滿著防備,“你們都是西陵人?”
顧雲琰神采丟臉,聽夠了他們一唱一和,大怒地抬手朝靳藍衣的脖子探去:“說!你們來長公主府的目標是甚麼——”
靳藍衣挑眉,還挺聰明。
顧雲琰神采沉怒,一雙幽深冷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夜玄衣。
砰!
這些日子她攪得宮裡雞犬不寧,到底是出於甚麼目標?
這是一個正凡人能說出來的話?
顧雲琰掩嘴悶咳一聲,喉嚨裡一股腥甜之味傳來,他悄悄閉眼,任由鮮血從嘴角溢位來。
怪不得她威脅本身交出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