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甚麼人?來長公主府的目標是甚麼?”顧雲琰打斷他的話,聲音冰冷,眼神充滿著防備,“你們都是西陵人?”
顧雲琰神采一黑:“……”
不過可惜猜得不對。
看來她連軍隊都算計上了。
“人麵獸心的東西!那天子小兒笨拙昏聵,把一個打了敗仗的將軍封為侯,當真是全天下的笑話!”
這些日子她攪得宮裡雞犬不寧,到底是出於甚麼目標?
顧雲琰斂眸,胸口疼得幾近站不起來。
她在西陵那七年裡,所受的磨難到底是真是假?
顧雲琰捂著心口,痛苦地低咳著,血絲從嘴角伸展而下,他轉頭望著他們的背影,麵色慘白如紙,眼底卻出現深沉而冷然的光芒。
砰!
顧雲琰掩嘴悶咳一聲,喉嚨裡一股腥甜之味傳來,他悄悄閉眼,任由鮮血從嘴角溢位來。
靳藍衣雙手撐著桌案,身材俄然騰空而起,隨後一腳像是挾裹著雷霆萬鈞之力,狠狠朝顧雲琰胸口踹去——
廳裡氛圍驟降。
裴祁陽一身玄色侍衛統領服飾,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來。
裴祁陽點頭:“是啊。”
“既然顧公子不想敬茶,那就帶下去歇著吧。”夜玄衣站起家,身姿高大沉穩,腔調波瀾不驚,“隻是府裡有府裡的端方,在完成敬茶典禮之前,顧公子彆想見到長公主殿下。”
靳藍衣皺眉:“如何能夠?殿下不喜好駙馬,就喜好麵首。”
顧雲琰心頭出現滔天巨浪,彷彿對晏九黎這些日子的行動俄然找到了合情公道的解釋。
靳藍衣轉頭看向秦紅衣:“誰說實話了?我們不是麵首是甚麼?”
顧雲琰瞳眸微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怪不得她要那麼多銀子,把錢尚書府抄家所得的一半都收進了本身的府裡。
說罷,舉步往外走去。
他們是西陵人?
幾個侍衛上前,態度倔強地看著顧雲琰:“顧公子,請。”
他判定得冇錯。
“你說你圖謀不軌。”
西陵軍隊是否真要捲土重來?
他這些日子老是傷上加傷,底子冇有充足的時候養好身材,被靳藍衣踹那幾腳以後,隻感覺胸骨彷彿都斷了似的,劇痛非常。
靳藍衣挑眉,還挺聰明。
罵完以後,靳藍衣猶感覺不解恨,又狠狠踹了他兩腳,隻把他踹得口吐鮮血才作罷。
“是。”
顧雲琰緩緩昂首,對上裴祁陽那雙諷刺的眸子:“裴公子是來看我的笑話?”
他眼裡連最根基的皇權至尊不容衝犯都冇有。
怪不得她威脅本身交出兵符。
“來人!”靳藍衣落在最後,開口號令,“把顧公子帶去他的住處,衣服給他籌辦好,彆讓他踏出長公主府一步,也不準外人出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