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黎已經洗漱結束,此時正躺在床上,聽到內裡焦心的聲音,連眼睛都懶得展開。
晏九黎她竟然真的有這麼多麵首?
乍一看,他還覺得本身到了青樓楚館。
太後眼神幽深,緩緩點頭:“嗯。”
“母親不消想太多。”顧雲琰低聲開口,“我去長公主府,或答應以找到那些證據然後燒燬,也有能夠……也有能夠……”
“夜玄衣。”
主位上空著,晏九黎不在。
完完整全的瘋了。
這些人看起來不像被逼迫,那麼他們是誌願的?
顧夫人麵色丟臉,固然曉得局勢嚴峻,可她還是不甘心。
這是要坐擁三宮六院嗎?
若能直接殺了晏九黎,是不是便能夠替皇上撤除這個心頭大患?
連齊國侯爵和國舅之子都隻能做麵首,晏九黎她真是瘋了!
“我方纔不是跟你說了,我們都是長公主的麵首。”靳藍衣像是不耐,“顧公子耳朵不好使?”
這本來不是甚麼奇特的事情,他冇見過的人多得是。
顧雲琰回過神,聲音沉冷:“你們都是甚麼人?”
最首要的是,六小我麵貌不但麵貌超卓,且周身透暴露的氣度特彆,看起來底子不像以色侍人的貨品。
雖吃的虧不算太大,可到底跟晏九黎撕破了臉。
顧雲琰點頭,不發一語地走出侯府,很快乘馬車到了長公主府,跟著帶路的管家一起到達前廳。
太後靠著床頭,聲音陰冷如霜:“她申明日一早進宮?”
仁壽宮寺人宮女們頃刻亂成一團。
剛回齊國不到一個月的晏九黎,從那裡熟諳這麼多貌美出眾的男人?
但是太後聽完以後,隻是抬手屏退擺佈,隨即轉頭看向天子:“明日一早她進宮,皇上記得提早安排好人手,等她進了仁壽宮再把人調過來。”
夜玄衣挑眉:“不避又如何?”
“我們六人是長公主殿下的六位麵首,因為比你先進府,以是你得喊我們一聲哥哥,且遵循端方,是要給我們敬茶的。”靳藍衣站起家,承擔起替他先容的任務,“這位夜玄衣,我們的大哥,你也要喊一聲大哥。”
可如此邊幅出眾、氣度不凡的男人,他一小我都冇見過,且齊齊呈現在長公主府,明顯並不平常。
讓他參與這個打算,才氣包管萬無一失。
太後聽完以後,先是不敢置信,隨即大怒:“的確荒唐!一次比一次荒唐!”
翌日天還冇亮,太後就在掌事嬤嬤和貼身寺人的安排下,悄悄挪到了後殿去住,前殿宮門緊閉,殿內點了一支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