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九黎,一個公主。
各派大臣結黨營私,各謀各的好處,哪個身上不沾一點罪行?
隻要解藥到手,晏九黎這個廢弛超綱、野心勃勃、離經叛道的逆女,就一天不能再留。
砰!
這些年來太後提過不止一次。
顧雲琰垂眸:“齊國邊關安穩,無需上疆場兵戈,臣留著兵符不太合適。”
趙家已經有一個趙長勝任金吾衛副統領。
更荒誕的是,顧雲琰就真的這麼晚了還進宮來交兵權。
“他麵貌生得好,從小就被稱作小仙童,長大以後更是玉樹臨風,俊美不凡。”太後嘴角揚起一抹篤定的笑意,“他是國舅府次子,身份比起武陽侯也冇減色多少,長得比顧雲琰還都雅,九黎冇來由回絕他。”
晏玄景沉默地抿了口茶,不發一語。
晏玄景定定盯著他,淡道:“你冇說實話。”
晏玄景皺眉:“到底如何了?”
站在暖閣外的方懷安嚇了一跳,隨即眼觀鼻鼻觀心,站著冇動,並表示其他想出來清算的年青小寺人彆動。
晏玄景點頭:“既然如此,這件事就由母後做主吧。”
晏玄景和顧雲琰無形中有了一種特彆而緊密的信賴,這類信賴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難以開口感,卻更加深了君臣之間的安定。
除非能找到體例給皇上解毒,讓他不再遭到長公主威脅,不然安撫再多也是無用。
“長公主她……”顧雲琰低著頭,麵上閃現尷尬之色,“長公主讓臣上交兵權,並去她府裡做第七房麵首。”
可現在這些罪名全數把握在晏九黎的手裡。
顧雲琰又為甚麼會同意?他為何就不能硬氣一點?
晏玄景一驚,驚奇地看著他:“這是為何?”
堂堂武陽侯,齊國有軍功有兵權的武將。
“皇上。”金吾衛副統領唐蕭然走出去,躬身稟報,“武陽侯求見。”
晏玄景冇法回絕,隻能點頭:“好。兒臣會好好想想,給長澤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
這些日子皇上情感糟糕,持續幾日鬱結難明,他不是發覺不到,隻是完整不知該如何安撫纔好。
茶盞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先召個太醫問問,不要泄漏了風聲。”太後細細交代,“晏九黎明天敢獅子大開口,把幾百萬兩銀子裝進她本身的腰包,來日就能生出把持朝政的野心,現在的她冇甚麼事做不出來,但是天欲使其亡,必先令其狂。”
此時再問顧雲琰,隻會顯得好笑。
顧雲琰點頭:“是。長公主手裡還握著一本賬冊。”
晏玄景眉眼幽深如海,沉默不發一語。
太後也是個女人,有本身的家屬和親人。汲引本身的家屬和親人,是每一個位高權重的女子都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