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流了血,朕五臟六腑就疼得受不住。她如果死了,朕也會跟著死。”晏玄景苦苦一笑,“母後不如奉告兒臣,兒臣該如何辦纔好?”
晏玄景眉眼微動,頓時明白了她的意義:“母後的意義是,讓晏九黎墮入昏倒?”
太後眉頭舒展:“皇上方纔說,晏九黎若死,你也活不了?”
晏玄景一愣:“母後的意義是……”
“西陵?”太後驚奇,隨即想到甚麼似的,緩緩點頭,“你做得對,她是在西陵這七年學的武,下毒應當也是……”
太後輕撫著額頭,沉默了好半晌,才沉聲開口:“阮海,你感覺國舅府次子趙長澤許配給長公主做駙馬,合適嗎?”
晏九黎竟然給天子下毒?她好大的膽量!
“晏九黎不但明目張膽去抄重臣的家,還貪得無厭直接吞了抄家所得的一半,那是幾百萬兩啊!皇上,你的脾氣真好,竟能容忍一個公主騎到你頭上猖獗,今前麵對滿朝文武,你這個天子另有嚴肅嗎?!”
這就是他一向以來的顧忌。
晏玄景接到動靜時,就明白了太後的企圖,他冇推讓,很快擺駕到達仁壽宮。
晏玄景放下茶盞,眉眼陰霾難明:“母後,兒臣也是不得已。”
“嗯。”太後眼神陰沉,“九黎猖獗得冇法節製了,哀家必須想體例,不然她將超出於皇權之上,讓天子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這件事除了方懷安和那天在場的幾個侍衛,其他冇人曉得。”晏玄景陰霾地抹了把臉,“朕不敢讓其彆人曉得。賢王、武王和淩王都在虎視眈眈,一旦讓他們曉得這件事,母後,他們會比朕更但願晏九黎去死。”
太後神采呆滯而慘白。
阮海神采惶恐,低著頭不敢應對。
她完整冇想到會是這個啟事。
太後冷道:“光昏倒還不可,要讓她落空行動才氣。蒙汗藥使她昏倒,然後用鐵鏈將她囚禁在一處無人曉得的暗室裡,搜走統統能傷人的利器,每天在她的飯食裡下一些軟筋散,如許一來,她還能自殘逼迫皇上?”
不然朝堂大亂,其他三位王爺個個等著將他拉下皇位,內鬨一起,彆國就有了可乘之機。
晏玄景聞言,眉眼終究有所伸展:“母後說得對。隻是如何找到下蒙汗藥的機遇?”
甫一見麵,太後就屏退擺佈,直接問起明天晏九黎抄家一事,態度倔強得不容躲避:“以往晏九黎小打小鬨,被大臣們彈劾幾句也就罷了,明天這件事滿朝文武都在看著,你就任由晏九黎說抄家就抄家?這不是混鬨嗎?”
晏玄景沉默著,感覺母後說得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