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公事在身,任何人不得打攪。”晏九黎語氣淡然,“顧雲琰,若不想當眾尷尬,你最好滾遠一點。”
“你放開我!”顧雲琰甩開他的手,孔殷走到晏九黎麵前,語氣帶著較著的逞強,“九黎,之前是我不好,你彆鬨了好不好?我給你賠罪,你想要甚麼,我都承諾……”
當年錢尚書還特地花重金給她定製了千工拔步床,臥房裡豪華繁華,樣樣代價不菲。
幸虧搜刮到現在,晏九黎並未在書房、庫房等處所搜出不公道的贓銀,庫房裡的現銀跟帳本上的俸祿開消勉強對得上——就算有些出入,也遠遠達不到貪汙嚴峻的境地。
兩人耗著的這會兒,晏九黎的部下已經把尚書府搜了個遍。
“裴祁陽!”顧雲琰咬牙,怒不成遏地看著他,“你彆過分度。”
“本宮是不是應當戴德戴德,跪下來感激你大發慈悲?”晏九黎嗤笑,眼神裡的淡然和不屑一覽無遺,“顧雲琰,來之前你冇有照照鏡子嗎?”
數年冇上疆場,領兵兵戈時的武將氣勢早已褪儘——能夠早在七年前那場敗仗以後,他的嚴肅和高傲就被消逝殆儘。
顧雲琰神采漲紅:“晏九黎!”
錢家書房、庫房都冇放過。
可惜裴祁陽不是被嚇大的。
說罷,獨自抬腳跨進門檻,往內院而去。
“長公主——”
“錢尚書如此兩袖清風,當年為女兒重金打造的千工拔步床代價不菲吧?”晏九黎冷冷諷刺,“錢夫人感覺庫房裡隻要七千兩銀子的官員,會為女兒打造千工拔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