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疼得慘叫哀嚎,不斷地掙紮。
淮南王僵立原地,神采烏青沉怒,一瞬不瞬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晉王,周身繚繞著被惹怒的殺伐無情氣味,彷彿下一瞬就要點兵突襲,將惹怒他的人斬殺殆儘。
殿上設下厚宴,晏九黎坐在次主位上,冷眼看著神采陰沉的淮南王領著陰沉的靜襄公主上殿。
說罷,聲音驟冷:“都冇用飯嗎?把他的腿打斷。”
靜襄公主的夫君長平侯跟著開口:“遠來是客。兩邦交兵尚且不斬來使,我們此番來到齊國事為了兩邦交好,晏九黎,你們齊國就是如此待客之道?”
“交好?”晏九黎刻毒無情地打斷他的話,“誰要跟他們交好?”
淮南王陰沉著臉進宮,靜襄公主佳耦緊跟厥後,麵上像是裹著一層寒霜,一起上冇再言語。
西陵使臣和齊國大臣都凜然心驚,一個個心驚肉跳。
晉王被幾位侍衛壓在地上,一條腿鮮血淋漓,伴跟著骨頭斷裂的聲音,他驀地收回一聲瀕死的慘叫,然後軟軟地暈了疇昔。
固然明曉得此時他甚麼也不能做,但如此氣勢還是叫人不由自主地心悸,特彆是裴丞相稱人都是文臣,在這類鎮守一方的武將麵前,氣勢幾近是被碾壓的。
“晏九黎,彆覺得你做了齊國長公主,就覺得天下人都怕你。”靜襄公主麵上暴露一絲嘲笑,鄙夷意味實足,“就算你本日如何風景,也掩不住昔日落魄如喪家之犬普通的處境。”
賢王麵色驚奇,忍不住勸道:“七妹,出出氣就算了,還真籌算把人打殘了不成?西陵使臣此次如果為了兩邦交好而來,我們——”
如果齊國以高朋規格接待,兩國大臣扳談甚歡,相互友愛參議,天然無所謂保護多少。
她不是應當畏畏縮縮,描述暗溝裡的老鼠嗎?
隻是那點暗爽以後,他們不由自主開端擔憂接下來的局勢。
晉王被按在地上,沉重的劍鞘狠狠抽在他腿上,疼得他神采慘白,盜汗涔涔:“晏九黎,你若真敢傷了本王,我……我必然讓西陵鐵騎踏破齊國國土,讓你們齊國寸草不生!你們齊國統統人都會淪為亡國奴……你,你給本王等著……”
賢王一怔:“七妹?”
話落,率先策馬拜彆。
幾位齊國大臣看著晉王慘狀,內心忍不住嘀咕,長公主真是太大膽了,如此公開和西陵撕破臉,是做好了跟西陵發兵決一死戰的籌辦?
靜襄公主氣得神采烏青,隻把晏九黎罵得狗血淋頭:“晏九黎!你在西陵七年,吃我們的,住我們的,最後得以活著回到齊國,乃是西陵皇恩浩大!你這個不知戴德的東西,竟敢恩將仇報,當眾虐打熱誠我西陵親王,你們齊國想滅國了是不是?還不讓他們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