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被打得嗷嗷叫。
如果齊國以高朋規格接待,兩國大臣扳談甚歡,相互友愛參議,天然無所謂保護多少。
靜襄公主的夫君長平侯跟著開口:“遠來是客。兩邦交兵尚且不斬來使,我們此番來到齊國事為了兩邦交好,晏九黎,你們齊國就是如此待客之道?”
她不敢信賴,在西陵被摧辱七年的晏九黎竟有這般膽量。
淮南王眼神冰冷陰沉,沉默地盯著地上那攤血跡,很久,嘴角揚起一個陰鷙的弧度:“好,真是好得很。”
可西陵一來就給了齊國上馬威,且理所當然地覺得齊國會忍氣吞聲,不料惹怒了晏九黎,導致此時的晉王被按在地上捱打,乃至於兵力差異的首要性立即就表現出來了。
西陵使臣在進入皇城時,隨行而來的保護就被留下了大半在城外安設,隻帶了一些貼身的侍從隨身庇護主子安危。
晉王被按在地上,沉重的劍鞘狠狠抽在他腿上,疼得他神采慘白,盜汗涔涔:“晏九黎,你若真敢傷了本王,我……我必然讓西陵鐵騎踏破齊國國土,讓你們齊國寸草不生!你們齊國統統人都會淪為亡國奴……你,你給本王等著……”
靜襄公主對上她的眼神,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殿上設下厚宴,晏九黎坐在次主位上,冷眼看著神采陰沉的淮南王領著陰沉的靜襄公主上殿。
話音落下,侍衛頓時更加使力。
如果前提答應,隻怕他們現在就想調兵攻打齊國,把齊國這些混賬一個個射死在箭下,或者再把晏九黎阿誰質子公主抓去西陵,將他們能想到的統統酷刑加諸在她身上,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西陵跟齊國有國仇家恨,本宮和西陵仇恨更是不共戴天。”晏九黎目光微轉,像是掃視著自投坎阱的俘虜,“淮南王和靜襄公主既然來了,本宮就與你們好好算一算昔日舊賬。”
晏九黎端坐在馬背上,聲音冷酷:“你們曉得本身是客,還敢一上來就對著仆人號令唾罵?捱打受虐本就是你們自找的,怨不得人。”
可眼下齊國的兵力遠遠不是西陵的敵手啊。
靜襄公主氣得神采烏青,隻把晏九黎罵得狗血淋頭:“晏九黎!你在西陵七年,吃我們的,住我們的,最後得以活著回到齊國,乃是西陵皇恩浩大!你這個不知戴德的東西,竟敢恩將仇報,當眾虐打熱誠我西陵親王,你們齊國想滅國了是不是?還不讓他們停止?”
侍衛把晉王抬去了太病院。
大殿上氛圍格外詭異。
氛圍彷彿一刹時固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