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不管誰上位,顧家都會成為新帝的眼中釘,屬於顧家的榮寵會很快被彆的家屬代替。
他必須儘快想體例竄改局勢。
顧禦史眉眼一動:“你的意義是……”
顧雲琰神采陰霾:“莫非就如許坐以待斃?”
跨進門檻,就聽到顧雲琰說了一句:“叔父,如果我現在出城調兵,能竄改現下的局麵嗎?”
“大……大少爺。”小廝站在院子外,見到這一幕,低著頭,戰戰兢兢開口,“顧侯爺來了。”
晏寶珍不閃不避,無所害怕地看著他:“顧雲安,你敢打我一下,我包管你的妾室和她肚子裡的孽種見不到今晚的玉輪。”
但顧雲琰內心清楚,這件事不是他想避就能避開的。
這類肆無顧忌隨便所欲發瘋的感受,真是美好非常,她彷彿能瞭解晏九黎跟統統報酬敵的心態了。
因為晏寶珍真的跟他們拚。
此時院子裡阿誰跪得搖搖擺晃的身影,看起來真是格外的賞心好看。
他曾是天子寵臣,唯有庇護皇上的帝位和權力,才氣保住顧家的繁華繁華。
小廝回道:“長公主把他放出來了。”
傍晚時分,顧雲琰命人備馬車,乘車去了禦史府。
“你對我寬大過嗎?”晏寶珍冷冷反問,“你這個好妾室得寵的時候,恨不得騎到本公主頭上撒潑,你是不是忘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之前是如何對我的?”
顧雲琰深思半晌:“叔父,長公主已經同意我娶六公主,但是我感覺娶她已經冇成心義,眼下尋覓一個強大的盟友纔是最首要的。”
因為她把顧雲安最寵的小妾痛打了一頓,還罰她每日晨昏定省,跪在主院立端方。
顧雲琰如此,顧雲安也是如此。
晏寶珍從之前的忍氣吞聲到現在的豁出去,哪怕被顧雲安打一巴掌,她也必然要闡揚惡妻本質,把一巴掌討返來,乃至不吝在顧雲安臉上抓出幾道血痕。
顧雲琰垂眸,麵色出現幾分深沉光芒:“若能娶了裴丞相的女兒,情勢會不會逆轉?”
顧雲安和三公主這對伉儷完整撕破了臉,一次又一次狠惡辯論,破口痛罵。
可惜顧家不敢讓她豁出命去。
這倒是。
固然顧夫人讓顧雲琰甚麼都彆管,闊彆是非凶惡,製止捲入權力圖奪當中,給顧家帶來冇頂之災。
顧雲安走進書房,皺眉道:“傳聞城門戒嚴,到處都是巡查的金吾衛,晏九黎既然生了野心,必然會防備內裡的兵馬進城。”
顧雲安眉頭微皺:“他不是在長公主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