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寶珍從之前的忍氣吞聲到現在的豁出去,哪怕被顧雲安打一巴掌,她也必然要闡揚惡妻本質,把一巴掌討返來,乃至不吝在顧雲安臉上抓出幾道血痕。
之前欺負三公主冇人庇護是一回事,真要讓三公主死在顧家,那就是彆的一本性子了,長公主跟顧家的乾係已形同水火,一個“弑殺公主”的罪名扣下來,顧家很快就會落得跟國舅府一樣的了局。
顧禦史沉默半晌,緩緩點頭:“若能順利調來兵馬護駕,天然是極好的,怕隻怕你現在連城門都出不去。”
吃飽喝足以後,顧雲琰回房睡了兩個時候。
顧雲安到達前院時,顧雲琰已經被帶去了書房,他的父親也在書房。
顧雲安大怒,抬手就要朝她神采掌摑而去。
晏寶珍躺在椅子上,舒暢地眯起眼。
“她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為何要對她寬大?”晏寶珍皺眉嗤笑,“顧家若能斷子絕孫,本公主定會鼓掌稱快。”
“大……大少爺。”小廝站在院子外,見到這一幕,低著頭,戰戰兢兢開口,“顧侯爺來了。”
以是晏寶珍這兩天日子過得很舒坦。
因為她把顧雲安最寵的小妾痛打了一頓,還罰她每日晨昏定省,跪在主院立端方。
“不必然。”顧禦史淡道,“彆忘了另有三位王爺在,他們對阿誰位子的野心比晏九黎大很多,他們現在是在等著晏九黎對於皇上,等他們兩敗俱傷。若晏九黎真想上位,淩王第一個分歧意。”
固然顧夫人讓顧雲琰甚麼都彆管,闊彆是非凶惡,製止捲入權力圖奪當中,給顧家帶來冇頂之災。
後宅婦人眼皮子淺,看不長遠,覺得闊彆是非就能安然無恙,卻底子不懂權力圖奪的殘暴。
“你對我寬大過嗎?”晏寶珍冷冷反問,“你這個好妾室得寵的時候,恨不得騎到本公主頭上撒潑,你是不是忘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之前是如何對我的?”
傍晚時分,顧雲琰命人備馬車,乘車去了禦史府。
但這些冇需求跟母親講。
跨進門檻,就聽到顧雲琰說了一句:“叔父,如果我現在出城調兵,能竄改現下的局麵嗎?”
顧雲安走進書房,皺眉道:“傳聞城門戒嚴,到處都是巡查的金吾衛,晏九黎既然生了野心,必然會防備內裡的兵馬進城。”
顧雲安眉頭微皺:“他不是在長公主府嗎?”
小廝回道:“長公主把他放出來了。”
“是。”
晏寶珍眯眼,長公主把顧雲琰放出來了?這是何意?
可惜顧家不敢讓她豁出命去。
顧雲琰深思半晌:“叔父,長公主已經同意我娶六公主,但是我感覺娶她已經冇成心義,眼下尋覓一個強大的盟友纔是最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