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寶珍!”顧雲安神采烏青,咬牙切齒地看著她,“筠兒剛有了身孕,你就如此狠心腸折磨她,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你為甚麼不能寬大一點——”
晏寶珍眯眼,長公主把顧雲琰放出來了?這是何意?
傍晚時分,顧雲琰命人備馬車,乘車去了禦史府。
顧雲安走進書房,皺眉道:“傳聞城門戒嚴,到處都是巡查的金吾衛,晏九黎既然生了野心,必然會防備內裡的兵馬進城。”
“是。”
顧雲安語塞,咬牙道:“之前是她不懂事,但她現在懷有身孕,你就不能——”
顧禦史眉眼一動:“你的意義是……”
這幾天禦史府也不安寧。
“她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為何要對她寬大?”晏寶珍皺眉嗤笑,“顧家若能斷子絕孫,本公主定會鼓掌稱快。”
顧雲琰垂眸,麵色出現幾分深沉光芒:“若能娶了裴丞相的女兒,情勢會不會逆轉?”
吃飽喝足以後,顧雲琰回房睡了兩個時候。
可惜顧家不敢讓她豁出命去。
“大……大少爺。”小廝站在院子外,見到這一幕,低著頭,戰戰兢兢開口,“顧侯爺來了。”
她發瘋以後,顧家從顧禦史到顧雲安,乃至是顧家下人,一個個對她都變成了敬而遠之的態度,冇人再敢在她麵前頤指氣使,下人也不敢在像之前那樣怠慢。
顧雲安大怒,抬手就要朝她神采掌摑而去。
顧雲安和三公主這對伉儷完整撕破了臉,一次又一次狠惡辯論,破口痛罵。
顧雲安到達前院時,顧雲琰已經被帶去了書房,他的父親也在書房。
以是晏寶珍這兩天日子過得很舒坦。
哪怕在丞相府當場跟榮王妃難堪,返來以後被顧雲安怒罵一通,她還是過得比之前舒坦。
晏寶珍躺在椅子上,舒暢地眯起眼。
他必須儘快想體例竄改局勢。
後宅婦人眼皮子淺,看不長遠,覺得闊彆是非就能安然無恙,卻底子不懂權力圖奪的殘暴。
顧雲安罵她是個瘋婦。
顧雲安轉成分開,冇再理睬晏寶珍,連跪在院子裡不幸兮兮看著他求救的愛妾都冇心機理睬。
他曾是天子寵臣,唯有庇護皇上的帝位和權力,才氣保住顧家的繁華繁華。
晏寶珍嘲笑:“我就是個瘋婦!不做瘋婦,你們都感覺我好欺負,因為欺善怕惡本就是你們顧家人的賦性!”
顧雲琰如此,顧雲安也是如此。
顧雲琰道:“軍中有我的親信,兵力雖不能全數調來,但調兩萬精兵應當不難,並且打著勤王保駕的來由,將軍們應當都很樂意拚一個建功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