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世人神采略微板滯,難堪地跟著點頭。
“鄙人秦紅衣,長公主的第五房麵首。”
“長公主當然身份高貴,可在場的另有賢王妃和淩王妃,兩位嫂嫂哪個不比你年長?你竟如此堂而皇之坐上主位,不感覺過分嗎?”
不過顛末二樓時,晏九黎看到了坐在席間主位,正在跟其他王妃、貴夫人閒談的榮王妃,榮王妃也看到了她。
他要確保趙長澤的打算萬無一失。
世人不解。
畢竟那些不知死活熱誠漫罵長公主的人,已經獲得了峻厲的經驗——比如錢尚書之子。
“以是本宮坐在這裡有甚麼題目?”晏九黎目光冷冷,嗓音更冷,“本宮現在把位子讓出來,你敢坐嗎?”
“臣安排長公主跟六位公子坐一處——”
“不必。”
“鄙人夜玄衣,長公主的大房麵首。”
開口說話的人是晏子嫻。
晏九黎雙眼微眯,看著那身材高挑的侍女,嘴角掠過一抹嘲弄的弧度,隨即轉過甚,往三樓而去。
穿過盤曲的假山迴廊,丞相府裡屬於讀書人的斯高高雅劈麵而來,連花草樹木都透著一股文人氣味。
賢王妃笑著說道:“我跟淩王妃身份相稱,不爭主位,長公主既然喜好,那就讓給長公主坐,子嫻,這都是無關緊急的小事,不必計算。”
“這不是自誇,是究竟。”晏九黎冷冷看著她,“本宮是齊國獨一一名有龐大功勞在身的長公主,賢王妃你有功勞嗎?”
晏子嫻氣得漲紅臉:“晏九黎——”
“賢王妃這話說的不對。”孟冬麵無神采地開口,“在場之人身份都在長公主之下,主位本該屬於長公主,何來‘讓’之一說?若我們殿下把這位子讓出來,賢王妃敢坐嗎?”
眾來賓悄悄打量著這六位麵首,眼底的獵奇多過於其他設法——精確來講,是不敢有其他的設法。
但私仇是私仇。
以是此時逮著機遇,就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諷刺了一通。
特彆是晏子嫻和顧佩雪。
賢王妃神采僵了僵,不由看向晏九黎:“長公主自誇身份比我們崇高嗎?”
三樓來的人很多。
晏九黎懶得跟她回嘴,隻道:“本日是丞相的壽辰,本宮不想在此傷人,但如果真有那些不長眼的東西挑釁本宮,本宮會讓她走著出去,橫著出去。”
六位麵首也齊齊翻身上馬,行動整齊齊截,如行雲流水般賞心好看極。
長公主養麵首的事情已經發酵了很長一段時候,該曉得的都曉得了,現在再來鄙夷不屑,熱誠漫罵,明顯是自找死路。
“不必。”晏九黎回絕,“遵循你府裡的安排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