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就坐在樓下,她不信晏九黎敢對她如何。
不過顛末二樓時,晏九黎看到了坐在席間主位,正在跟其他王妃、貴夫人閒談的榮王妃,榮王妃也看到了她。
畢竟那些不知死活熱誠漫罵長公主的人,已經獲得了峻厲的經驗——比如錢尚書之子。
以是本日投過來的目光大多是冷傲和獵奇。
“鄙人雲紫衣,長公主的第三房麵首。”
晏九黎對她的神采視若無睹,她看的是榮王妃身邊站著的兩個侍女,一個身姿高挑些,一個身姿嬌小些。
“這不是自誇,是究竟。”晏九黎冷冷看著她,“本宮是齊國獨一一名有龐大功勞在身的長公主,賢王妃你有功勞嗎?”
賢王妃神采丟臉:“我……”
“郡主息怒。”站在一旁的侍女見局勢不妙,趕緊開口勸止,“本日是丞相大人的壽宴,長公主和郡主都是首要的客人,千萬不要為了一點小事爭鋒相對。”
“鄙人冷白衣,長公主的二房麵首。”
“以是本宮坐在這裡有甚麼題目?”晏九黎目光冷冷,嗓音更冷,“本宮現在把位子讓出來,你敢坐嗎?”
長公主養麵首的事情已經發酵了很長一段時候,該曉得的都曉得了,現在再來鄙夷不屑,熱誠漫罵,明顯是自找死路。
賢王妃笑著說道:“我跟淩王妃身份相稱,不爭主位,長公主既然喜好,那就讓給長公主坐,子嫻,這都是無關緊急的小事,不必計算。”
除了兩位王妃以外,其彆人都站了起來,朝晏九黎施禮。
四目相對,榮王妃的神采幾近一刹時冷了下來。
作為明天的壽星,以及朝中百官之首,裴丞相本來不必對一個公主如此誠惶誠恐。
賢王妃神采驟變,麵色呈現不安之色。
她是榮王之女,身份崇高,養尊處優,且狷介自大,不但看不慣晏九黎的做派,更記恨於她保護蕭清河,讓大姐在蕭家丟臉,以及放縱麵首打傷大哥一事。
以是不管元國師的打算是甚麼,也不管他的打算能不能被全數采取,起碼這半日以內,他不能讓國師出宮。
不過冇等晏玄景沉思,他就回身坐了下來,語氣仍然倔強:“既然如此,我就說說打算安排,在我說完之前,但願諸位不要打斷我的話。”
另有個替補?
穿過盤曲的假山迴廊,丞相府裡屬於讀書人的斯高高雅劈麵而來,連花草樹木都透著一股文人氣味。
年紀大的官夫人們在一樓落座,勳貴之家王妃和誥命夫人在二樓,長公主和一些年青的公主貴女們則在三樓。
晏九黎從馬車裡走出來,輕巧利落地跳上馬車,身姿苗條清臒,卻儲藏著不容忽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