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永康聽完,麵上氣憤轉為鄙夷,不屑地開口:“我覺得是誰如此狗仗人勢,本來是長公主的男寵啊。”
晏九黎麵無神采地站在那邊,嗓音冷硬如鐵:“康世子好大的威風,竟連本宮府裡的人也敢動。”
“蕭清河,你說甚麼?”福安郡主烏青著臉,氣憤地看著他,“你敢說本郡主是妾室?你真是狗膽包天,我是郡主,親王府郡主,徐氏阿誰賤妾算甚麼東西?你——”
“你們放屁。”晏永康一怒,轉頭號令保護,“把他們拿下!”
福安郡主冷道:“蕭清河身為朝中侍郎,知法犯法,公開寵妾滅妻,把本郡主這個正妻囚禁起來,給一個妾室大肆籌辦生辰宴,還請來朝中權貴為他撐場子,跟長公主一樣冇有尊卑,不知廉恥,他底子不配做朝廷命官,我明日定要請父王參他一本!”
蕭清河聲音淡然:“按齊國娶妻納妾的端方,徐氏阿芷纔是臣的原配老婆,福安郡主隻是個妾室。”
“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靳,名叫藍衣。”靳藍衣手持一柄摺扇,語氣帶著幾分高傲,“長公主府第六房麵首靳藍衣,就是小爺我。”
福安郡主一僵,死死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晏九黎!”一名盛裝打扮的年青女子在世人簇擁下走來,神采冰冷,盛氣淩人,“你明天是來吃酒的,還是帶人來肇事的?”
晏九黎嘴角微揚:“是又如何?”
蕭清河冷眼看著烏糟糟的一幕,從浩繁保護的包抄中走出來,看著晏九黎:“長公主殿下,本日之事因臣而起,臣——”
在場之人皆是板滯。
他的速率太快,快得晏永康根本來不及反應,生生又捱了一巴掌,氣得他暴跳如雷。
晏九黎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如冷劍:“康世子彼蒼白日之下,公開帶人圍堵朝廷命官,是誰給你的權力?”
“聘為妻,奔為妾。”蕭清河冷冷看著他,“我可曾給榮王府下過聘禮?”
靳藍衣聽不得他出言不遜,手裡的摺扇一收,直接朝他臉上抽去。
他方纔說“我家美若天仙、人美心善、冰清玉潔、威武霸氣的長公主”,以是他是長公主的人?
“就是。”靳藍衣傲嬌點頭,“得虧你會投胎,不然就你這副醜惡的麵貌,冇有自知之明的癩蛤蟆,上街露個麵就被人打死——”
哦對。
晏九黎踏著沉穩的法度走來,身後跟著紅衣俊美女人和四名保護,一行人皆沉默不語。
蕭清河唇角微抿,垂眸道:“是。”
少年長得真標緻,看起來跟大族貴公子似的,隻是他們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聽到有人把麵首這個身份說出高傲高傲感的,彷彿這是甚麼光宗耀祖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