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扶著額頭,緩緩躺倒在鳳榻上:“皇上,寶瑜千萬不能去做侍妾,這是把皇族莊嚴踩在腳底踩踏,哀家身後無顏去見列祖列宗。”
太後心疼地將她攬在懷裡:“這是乾甚麼?”
晏寶瑜一怔,抬起哭得紅腫的眼:“皇兄?”
晏玄景斂眸,語氣幽深:“本來我們是要把寶瑜嫁給顧雲琰,可顧雲琰被迫成了晏九黎的麵首,且多次受傷,嚴肅儘失,已然不複昔日風景。他現在就是齊國權貴和百官的笑柄,六妹若嫁給他,未免過分委曲。”
“兒臣千方百計從後宮探聽動靜,皇後孃娘和貴妃娘娘都沉默不語,兒臣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辦了,接連數日惶惑不安……幸虧老天有眼,太後孃娘鳳體無恙,兒臣終究能放心了,嗚嗚嗚……”
“胡說八道。”她沉下臉,肝火沖沖說道,“寶瑜是金枝玉葉,他隻是個不知來自那邊的大夫,竟敢肖想公主?”
他冇說寶瑜去國師府底子不是下嫁。
“不是打消,而是有父皇遺詔在,晏九黎不會那麼痛快地讓你跟顧雲琰結婚,並且她鬨得這麼大,就算今後她死了,你再嫁給顧雲琰也會惹出很多非議。”
太後臉沉如水:“解了皇上的毒當然大功一件,可封他為國師,賞黃金萬兩還不可?竟敢要求公主下嫁於他,真是獅子大開口,不知所謂!”
“我覺得……我覺得再也見不到太後孃娘了……”晏寶瑜眼眶一紅,忍不住失聲痛哭,“太後孃娘,嗚嗚嗚……我擔憂死了……”
晏寶瑜還在小聲抽泣。
晏寶瑜神采微緊:“誰?”
“你……你說甚麼?”太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不娶她,他讓寶瑜去國師府乾甚麼?難不成做他的侍妾?”
因情感過分衝動,太前麵前一陣陣發黑,身材晃了晃,晏玄景趕緊扶著她:“母後!”
晏玄景斂眸:“兒臣會去跟元國師商討一下,看能不能讓他明媒正娶——”
“那姓元的國師再短長,也隻是個矯飾邪術的毒醫,乃至底子不算是一個有胸懷的大夫,不然他不會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皇上若任他予取予求,今後必然會悔怨!你……你必然會悔怨!”
“皇上,你……”太後神采白得短長,腔調因為氣到頂點而不由自主地顫抖,“你到底在想甚麼?寶瑜是你的mm,是當朝公主,你讓她去給一個連出身來源都不曉得的男人做侍妾?皇上,你置皇族顏麵於何地?你……”
晏寶瑜怔怔看著他:“皇上是要打消我跟他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