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傅固然也有這個擔憂,卻並不想放棄這個機遇:“莫非你要再等三年?”
隻是擔憂也無濟於事,路還是要往前走,該來的總會來,擔憂又有甚麼用?
酒樓茶肆裡關於安離的議論比吳太傅家嫡孫吳玉驍還多,乃至已經有人開端打賭,六月的殿試上,安離和吳玉驍誰能拿到狀元——因為吳玉驍也插手了年前的秋試和本年的春闈,並獲得了不錯的成績。
魏淑妃搬出皇宮,進齊王府與兒子同住。
吳昭容像是冇聽到雲子姝的話似的:“妾就雲宸一個兒子,隻望他安然無事,妾想讓子柔留在妾的身邊,陛下,妾知錯了,以往都是妾笨拙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想到三年前她還是大雍最不得寵的公主,嫁人以後又休夫,名節儘毀,鬨得禦史紛繁彈劾,各大世家避而遠之。
現在三年疇昔,吳昭容早就無人問津,雲宸渾渾噩噩,龍椅上換了小我,權力更迭,朝廷局勢產生翻天覆地的竄改……吳太傅又何嘗不擔憂遭到雲子姝的打壓?
吳太傅冇法答覆他這個題目。
一時之間,魏家餘黨瑟瑟顫栗。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是。”
鳳帝元年蒲月初八,刑部查出刺殺前太子雲宸的幕後主使乃是齊王雲暉和魏丞相。
……
此次春闈結束,吳玉驍不但被人拿來和安離相提並論,還在學問上被壓一頭,大抵隻要他本身明白內心是甚麼樣的滋味。
聽天由命吧。
跟她作對之人就必然是品德不可?本日若雲宸即位,他們一樣能夠說雲子姝品德不可。
眾目等候之下,文采出眾、脾氣低調謙恭的安離被欽點為新科狀元狀元,也是新帝即位以後的第一名狀元,跟榜眼、探花一起入了翰林院。
此次殿試,雲子姝提拔了一多量新貴學子入朝,朝中氣象煥然一新。
六月殿試,雲子姝和司滄主持。
隻是現在吳氏一族統統人的運氣都把握在雲子姝手裡,她說甚麼就是甚麼,旁人焉敢辯論?
雲子姝一愣,吳昭容?
“歸去吧。”雲子姝不肯與她多說甚麼,也冇甚麼可說的,“今後冇甚麼事就安放心心待在後宮,彆出來了。”
魏丞相一家被貶為庶人,遷出帝都,子孫七世不得入朝為官,不得插手科舉測驗。
朝中一向有著“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的說法,新科一甲三名入了翰林院曆練,就代表著今後有很大的機遇獲得天子重用——當然,今後究竟能不能獲得重用,還得看小我的才氣和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