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在朝的朝代,由此正式開端。
聽天由命吧。
此次殿試,雲子姝提拔了一多量新貴學子入朝,朝中氣象煥然一新。
四月尾,雲子姝待在禦書房裡批閱奏摺,楊喜謹慎翼翼地稟報:“陛下,吳昭容求見。”
雲子姝一愣,吳昭容?
不出所料,安家庶子安離仍然是第一名,放榜那日,他再一次成為大街冷巷爭相讚美的才子,曾經被欺辱、被打壓、冷靜無聞的安離,一朝光芒綻放,世人皆知。
吳太傅固然也有這個擔憂,卻並不想放棄這個機遇:“莫非你要再等三年?”
吳昭容垂著頭。
雲子姝冇甚麼神采地看著她,想到曾經跟吳家和雲宸母子上演的一幕幕,聲音冷酷:“朕記得本身並未找你們的費事。”
吳昭容一出去就跪下了,恭恭敬敬惶恐不安地施禮:“拜見女皇陛下,妾……妾以往多有衝犯,還求陛下寬恕,妾……妾隻求陛下,放過雲宸,放過子柔,放過吳家……”
吳昭容像是冇聽到雲子姝的話似的:“妾就雲宸一個兒子,隻望他安然無事,妾想讓子柔留在妾的身邊,陛下,妾知錯了,以往都是妾笨拙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該認錯已經認了,該求的也求了,接下來運氣如何,已不是她能掌控。
隻是擔憂也無濟於事,路還是要往前走,該來的總會來,擔憂又有甚麼用?
吳昭容神采慘白,怔怔看著她。
六月殿試,雲子姝和司滄主持。
魏丞相一家被貶為庶人,遷出帝都,子孫七世不得入朝為官,不得插手科舉測驗。
“是。”
現在三年疇昔,吳昭容早就無人問津,雲宸渾渾噩噩,龍椅上換了小我,權力更迭,朝廷局勢產生翻天覆地的竄改……吳太傅又何嘗不擔憂遭到雲子姝的打壓?
眾目等候之下,文采出眾、脾氣低調謙恭的安離被欽點為新科狀元狀元,也是新帝即位以後的第一名狀元,跟榜眼、探花一起入了翰林院。
想到三年前她還是大雍最不得寵的公主,嫁人以後又休夫,名節儘毀,鬨得禦史紛繁彈劾,各大世家避而遠之。
此次春闈結束,吳玉驍不但被人拿來和安離相提並論,還在學問上被壓一頭,大抵隻要他本身明白內心是甚麼樣的滋味。
酒樓茶肆裡關於安離的議論比吳太傅家嫡孫吳玉驍還多,乃至已經有人開端打賭,六月的殿試上,安離和吳玉驍誰能拿到狀元——因為吳玉驍也插手了年前的秋試和本年的春闈,並獲得了不錯的成績。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不過吳昭容的到來倒是讓雲子姝想起來另有一件事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