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的女監副本來也是要走向他師父一樣運氣的，因為她也算出了這寵妃無子。天子天然又大怒，她也不想啊，可萬一信口扯談說天子他老婆能生，到時候生不出來不還得死麼？死得必然更慘！就在她脖子上腦袋快掉時，她話鋒一變又上了道奏摺說“陛下，大喜啊！天降福星，娘娘不久就要喜得龍胎了！”

“啊？”十五摸不著腦筋，等顧雲走出了殿門才一拍腦門哎地一聲追出去：“樓主！等等我啊！”

十五說得就是與這位寵妃娘孃的身孕有關，他瞄了顧雲兩眼，樓主還是副事不關己的淡然模樣，倒是豐容聽得入迷，津津有味地催他往下說。十五內心抽泣硬著頭皮持續道：“天子才喜了冇多久就又愁了。那位娘娘打有孕後吃不好睡不好害喜得短長，人眼看著肥胖了下去。今上也不知從那裡聽來的風言風語，派人找到了快意樓，說要買一柄安枕的玉快意。”

豐容一嘀咕，像，太像了，的確和當年的碧虛一模一樣。

席間氛圍還是略是壓抑，豐容儘力挑幾個新奇風趣的話題暖場，紫真和十五識相地順著他話往下接，這一頓年夜飯吃得倒也不孤單。席尾，世人喝茶間，豐容問起十五山下俗世裡的環境。顧雲到底是快意樓樓主，現在他這副心死如灰的模樣，如果讓他能顧念下快意樓的買賣也是好的。

道是京都皇城裡今上一名得寵的妃嬪有了身孕，那妃嬪出身高貴是和親來的異國公主，生得國色天香入宮起就甚受天子寵幸。美中不敷的是這妃嬪受著天子的雨露恩澤，肚皮卻久久冇有動靜。天子問了欽天監，欽天監的監正也就是現在這位女監正的師父說，陛下節哀吧，您這位娘娘射中無子，不能生啊。

“得了吧。”老掌教閉著眼喃喃道：“至於那條小蛟龍，得是他命，失也是他命。你就告兒他，苦坐在房裡就能把人給坐返來了？尋死覓活地做給誰看呢？！出息點！”

顧雲略一沉吟，霍然起家：“走了。”

新年伊始，瓊雲山內亦瀰漫著淡淡喜氣，各位師父長輩給小輩們發了紅了紅包，小道童們跟著師兄插手各種祭奠參天的典禮,偌大一個清修門派將個春節倒也過得熱熱烈鬨。

紫真這才和從冰塊裡熔化出來似的，恍恍忽惚地給顧雲安插碗筷，謹慎地打量師父。師父這兩年封閉的，彷彿整小我都……變了。

“嗯。”閉了將近兩年關的顧雲身著一襲簡樸道袍，描述清臒，端倪裡褪去暖和，沉澱著淡淡靜然，乍一看人空寂又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