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後悄悄的幾不成聞的道:“這夜空,與他有些類似。”
笛聲驀地一場,顯得高亢衝動,彷彿驚震難以置信。
他的話固然說得隱晦,但風獨影曆經亂世,甚麼樣的人冇見過,甚麼樣的事冇遇過,以是並不詫異亦不詰問,這世上總有些難以與人言說的隱痛。而自遇此人以來,此人一向是無憂無慮又彷彿無所不能的,而她所向無敵的鳳影將軍倒是多次落了下風,這刻看他終究眉籠鬱色神情哀傷,本該吐一口氣纔是,可心頭反而微生黯然之情。
“我當時曉得了後,也不知是失落還是悲傷,隻感覺內心堵得很,以是就去找她,問我跟你一塊兒長大,你日日與我一起玩耍,我有甚麼好東西被你搶了也從冇搶回過,你在林子裡挖的土坑害好幾個火伴們摔斷了門牙的事我也從冇奉告過彆人,對你可算好的了,如何就冇喜好我反是喜好二哥了?”易三說到這裡還是是笑著,隻是麵上有著淡淡的無法,口中更是長長感喟一聲,“可她的阿誰來由……倒是不曉得的更好。”
易三抬手拉下她的手,“你……”隻及開口,目光與風獨影相遇,頓心神一震。
高亢的笛聲裡,風獨影目光微冷,道:“當年楊溫踞守浦城,王鐸攻打了七天七夜才攻陷此城,城破之日即縱兵搏鬥,旬日不封刀,燒殺淫掠,無所不為。”提起當年悲劇,固然疇昔多年,她依由不得滿臉仇恨,“大哥的親人全數慘遭殛斃,隻他一人躲在樹上逃過一劫,那年他十歲。但那隻是屠城的第一日,在厥後的那幾日裡,大哥東躲西竄,想逃出城去,然後有一日他為避屠城兵士而躲進了一座荒宅裡,在那邊他碰到了一個跟他普通大的少年。那少年懷中抱著一個嬰兒,正咬破了手指喂那嬰兒喝血,見大哥闖了出去,趕快抱起嬰兒就要躲,可內裡卻傳來了追兵的聲音,而荒宅裡四壁空空無處可藏。”
話音一落,易三的笑容頓時僵住。
那一下,五指發力,直捏得易三骨骼欲碎,他忙自伸手扳住風獨影的手指,並移過臉看住她,目光腐敗沉著,“罷休!”
風獨影轉頭看著他。
風獨影悄悄聽著,好久,她移眸看向易三,“這事已疇昔很多年,常常想來,雖有憾痛,但亦心慰,因為我的兩位大哥都有情有義。”
風獨影聽得這話卻呆了呆,藏了很多年的苦衷驀地湧上胸口,頓斂了笑容,眸中光芒亦暗淡了。
她大笑出聲,笑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