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蘭息一怔,側首看她,看著她額間的那一輪玉月,神思不怔仲。
畫中的他們自少時相遇,到交戰天下,到坐擁江山,平生同心同德休咎與共,那我們呢?
那一刻,兩人迷惑而蒼茫。
兩人側目相看,看得相互眼底深處那一點迷惑。
“有嗎?”南片月皺皺鼻子,“四哥五壇,六哥你三壇,二哥一罈,我一罈,十壇恰好。”
“好,成交。”南片月利索地點頭。
“六哥,寧獲咎武功蓋世的二哥也不要獲咎完美無缺的四哥。”南片月抬高聲音。
“同心同德,永不分離……”呢喃輕念聲驀地止住,貳心頭一慌,再看時,麵前已是一片空曠,那幅畫卷已消逝得無聲無蹤。
看著畫像上的那些先祖,看著那些風華還是的豪傑們,再看今時本日之大東,兩人都不由心生感慨。
不管磨難與甘苦,他們能夠平生執手不離?
“二哥,剛纔六哥又操縱你和七姐的比試設賭局哄人。”南片月指指那邊正拿著荷包豎著金葉笑得綿連著花的華荊台,“他剛纔吭了我十枚金葉,那十枚金葉也我本來籌算是要買一談屠蘇等二哥贏了七姐後道賀的。”
“本日我們並肩而戰,他朝我們並肩而治,百年以後我們同立淩霄殿上笑看後代百姓。”他緊緊握著她的手道。
現在,畫中的風獨影與豐極是白衣墨裳,而畫前的風惜雲與豐蘭息亦是白衣墨裳。六百多年的光陰,讓許很多多的人事物化做煙雲,便是江山亦是改朝換代,可也有一些卻如宿命般未曾竄改。
“誰—叫—你—多—手!”風獨影一字一頓吐出,手中長劍招招不離安好遠麵門。
“走吧。”豐極號召二哥一聲,然後似成心似偶然地瞟一眼南片月。
“那是我的錢!”華荊台肉痛地喊一句,“起碼要分我五壇。”
六合以下,他含笑看著弟妹們走來,然後他們一道走向淩霄殿。
“我決定了,等下就要拖三哥去燕歸樓,請他喝酒都行,他這副模樣必然要讓那些個喜好他的美人好都雅看。”南片月圓圓地眼睛格外晶亮起來。
“七妹....七妹停止,要曉得哥哥是斯文人,哪能陪你這麼玩,再玩下去就要閃了腰了。”那密不通風的劍光令安好遠冇法抵擋,趕快一閃身躲至白意馬身後。
安好遠清算好衣冠卻見高台上已無人,趕快追了去,“你們也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