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側首看他。
六合以下,他含笑看著弟妹們走來,然後他們一道走向淩霄殿。
“七妹的武功又有長進了。”華荊台喃喃著。
那八人的傳奇終究結束,今後成為人們口中的傳說。
大東元鼎二十年,三月初九。
“本日我們並肩而戰,他朝我們並肩而治,百年以後我們同立淩霄殿上笑看後代百姓。”他緊緊握著她的手道。
風獨影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小八,然後移眸望向那邊正開導白意馬不要太在乎的安好遠,悄悄吐出一句,“本來如許嗎?”
淩霄殿裡一時沉寂。
現在的他們雙王同步,可他們是否能如六百多年前的他們一樣,橫掃六合之時並肩而戰,江山一統以後共享天下?
落地大圓窗前,東始修斜倚矮幾輕念一句,而後安靜地闔上眼眸。
“好,成交。”南片月利索地點頭。
走過十餘年的光陰,兩人再次踏入這淩霄殿。
不管磨難與甘苦,他們能夠平生執手不離?
一旁的華荊台聽得湊過來,“小八,你豈不虧了?”
“半生稱心快生悲,五十年便了此生。”
他看著牆上的畫像,他與他的弟妹們,還是年青充滿銳氣,他們永久在一起,永久都在這裡。
“公然是該死。”白意馬搖點頭抬步而去。
豐蘭息一怔,側首看她,看著她額間的那一輪玉月,神思不怔仲。
畫中的人在看著麵前的人,麵前的人在看著畫中人的,彷如境之兩麵,模糊類似,卻又決然相反。
七年後,皇逖薨於冀州,諡“武”。隨後幾年裡,餘下的五王亦接踵薨逝,安好遠諡“睿”,豐極諡“昭”,白意馬諡“文”,華荊台諡“康”,南片月諡“翼”。
“六哥,寧獲咎武功蓋世的二哥也不要獲咎完美無缺的四哥。”南片月抬高聲音。
大東景炎二十七年,冬。
不管安好遠躲向那一邊,那劍光不是如影相隨便是劈麵而來,雖還未曾被此種卻已叫安好遠驚出渾身盜汗,連連呼喚白意馬相救。何如白意馬卻隻是呆立著,滿臉的猶疑,似不知到底是要先救下身後的三哥還是先勸止身前的七妹,一雙暖和的棕眸左轉轉右轉轉盤桓不定。
“我決定了,等下就要拖三哥去燕歸樓,請他喝酒都行,他這副模樣必然要讓那些個喜好他的美人好都雅看。”南片月圓圓地眼睛格外晶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