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獨影怔了怔,卻冇有應對,轉而持續方纔商討的政事。
風獨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那日叱退了後,便對著殿中本為議事而來的國相徐史道:“莫非天子貴爵們妃妾成群,本王亦要弄2、三十個男人養在宮中纔像樣不成?”
“哦。”風獨影點頭。
徐史答道:“為天下六大書院之一,頗多學子前去肄業,曆朝亦曾出過很多名流大儒,隻是亂世之人食不裹腹,便是有些餘錢者亦是禮聘武師,習三招兩式以保性命,是以這些學院都日漸聲微無人問津。及自本朝初立,太宰……雍州豐王當年任太宰時曾頒令重修各府學院,元鼎二年時又以文取士,一時天放學子向學,文氣漸起,這六大書院才漸複申明。”
奴婢香儀跪呈
翌日,她召徐史,問:“國相可知碧山書院?”
他還贈她青鳥,讓她把那些無人可訴的“故事”說給它聽。
寫罷擱筆,筆落在筆架上的清響令她驀地回神,看著墨跡淋漓的那行字,她頓心跳如鼓,瞬即便伸手欲毀墨跡,可指尖觸及畫圖,目光觸及翠鳥,心絃一顫,竟是不能動手。
大海裡,疆場上所向披靡的她在暴風大浪麵前無能為力時,他馭魚而至,救下命懸一線的她,彷彿海中之神無所不能。
對於這些話,風獨影是不加理睬。
她師從玉言天,亦是文武雙修之人,隻是賦性更加偏好乾脆利落的武學,但不代表她不知文學之首要,是以聽了稟告後,腦筋裡一個恍惚的動機閃過,但當時也隻是想想罷了。隻因當前除卻朝政繁忙外,還很有些閒事令她沉悶。
到蒲月中,淺碧山送來的稟報附帶了一個尺多長的木盒,風獨影啟開木盒,內裡一封信一個紙卷。她曉得這必定是香儀的信,便折開信來看。
而在她身後,杜康跟從著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書架上的木盒,然後走了歸去,啟開木盒,展開畫圖,定定看著半晌,將木盒放回原處,畫卷卻握在手中。
風王如果感覺都雅,必然要跟清徽君說。
當年,他還是顧雲淵時,金殿裡數次請婚,大膽張狂;風府石榴花前,更是劈麵直舒情意,恣情妄為。
……
浮滑的,密意的,強大的,和順的,安閒的,蕭灑的……各種麵孔的久遙,就跟著那些相處過的點點滴滴湧入腦海。當年當日未曾上心,此時現在才發明,本來他是那樣的體味她,曉得她,體貼她,老是以他的體例奉告她,他要與她……並肩而行。
一時由不得心襟搖擺,意動魂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