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清徽君此次返來後,是不是再也不會分開了?”說到最後,香儀俄然看著豐極問道,清澈如小溪般的眼睛裡儘是祈盼。她之前是不喜好王宮的,也感覺清徽君在王宮裡過得不歡愉,還不如長住淺碧山好了,可這兩年,她伴著清徽君在淺碧山上住著,朝夕相處裡,她再是天真卻也看清了一些事,再加上這幾日主上病重,清徽君各種焦灼擔憂的表示,她曉得即算回到淺碧山去,清徽君便是身健體泰,這心上隻怕就要抱病了,生一種“相思病”。以是她但願清徽君從而後能夠和主上一起在這王宮裡歡愉的過日子。
“小女人,來,坐下。”豐極在水亭裡的石桌前坐下,“你在淺碧山那麼久,山中的風景如何?那兒甚麼樹長得最高?甚麼花開得最標緻?”
聽到那樣的答覆,香儀卻未能歡樂而起。
豐極聞言心底微歎,知兄長體貼七妹,要將最信賴最得力的龍荼派在身邊,他看著龍荼點頭道,“你回帝都去,大哥身邊不成冇你,把南宮秀召返來。”
那今後又過了一天,到第五日時,風獨影才醒來。
“我不過代她坐在紫英殿上罷了,朝政之事自有國相措置。”久遙也淡淡道,“何況有雍王在此,青州天然安然無恙。”
那日的傍晚,泱湖的水亭裡,香儀翻開了話匣子,滾滾不斷地說著她敬佩的清徽君。而豐極悄悄坐著,悄悄聽著,臉上一向帶著淺淺的笑容,乃至偶然當香儀說到歡暢處尋求他的認同時,他都會點頭請安。
半晌,久遙點頭,“但吾所能,儘為汝用。”
聽得了腳步聲,風獨影與豐極皆轉過身往宮門看來。
“喔。”豐頂點點頭,移步往水亭走去,“小女人,清徽君在淺碧山養病時一向是你照顧著嗎?”
見笛曲停了,久遙抬步入殿,先至床前看了看風獨影,見她神采安靜的睡著,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拂過她額間的髮絲,彷彿自語般道:“但願她快點醒來,可偶然候想想,或許她夢中才活得輕鬆。”
在風獨影甜睡其間,久遙每日卯時去紫英殿聽政,其他時候便都守在鳳影宮裡。對於風獨影一向甜睡不醒,他倒是一點也不焦急,每日細心照顧,喂粥喂藥從不假手彆人,還經常與睡夢中的人輕聲細語,偶然便捧卷書在床前念著,更多的時候他吹笛曲給風獨影,吹的天然是那曲《解憂曲》。
那日,叛軍首級穀仞領著數千殘部逃到了溱城,還未能想清是扼守此城死戰到底又或是先行隱遁以待他日東山複興,城外便已被豐極派來的大將厲則行領著鐵騎團團圍住。惶恐之下,穀仞也隻能緊閉城門,籌辦著與雍州鐵騎來一場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