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獨影與杜康持續上山,沿途雜草過膝,到處都是參天古木,枝繁葉茂,將天空遮住,乃至光芒非常暗淡,腳下踩過都是軟軟厚厚的腐葉,杳無人跡。
看著麵前矗立入雲的大山,在明麗的秋陽之下,滿山樹木翠綠與金黃相間,顯得非常的瑰麗宏偉,實不像鬼怪妖魔地點。他們一行安息了半晌,便將馬匹留在山下,徒步上山,可才踏入樹林裡,便一股浸骨的寒意襲來,明顯還未立冬,卻冷如深冬,百名親兵頓全都打起寒噤,身上的鎧甲亦因顫抖而叮叮作響。
幾位白叟說的大多是差未幾,隻說祖祖輩輩們都說久羅山是進不得人的,至於為甚麼進不得,那說法就多,山裡有虎精啦狐妖啦鬼怪啦等等。
杜康隻重她的安危,跟從她多年天然知她的本領,以是見她如此自傲,當下不再說話。
風獨影看一麵火線奧秘莫測的密林,又加上一句:“若萬一……入夜之前我們冇有出來又未發信號,你們絕莫入山相尋,馬上稟報帝都。”她回眸看住百夫長,聲若金石,“這是本將的號令!”
風獨影再往前走出十步,然後站住,目光在火線、擺佈細心巡查,半晌後才道:“公然如此,這些樹皆是按九星八門八方而排擠的‘迷蹤陣’。每一株樹都稀有尺粗,顯見樹齡百年以上,那麼這‘迷蹤陣’便是在百年之前種下這些樹時便排下了,八方八陣,再八陣八方合一陣,全部久羅山都在這‘迷蹤陣’當中,難怪無人進得了山,凡人那裡懂奇門遁甲,天然是有來無回。”
“是!”百夫長領命,與眾兵士出山等待。
杜康沉默。
再往上走去,山勢峻峭,兩人步步謹慎。走著走著,山中俄然起了霧氣,先是薄薄的,但可看清一丈以內之物,可漸漸的越來越濃,到最後觸目儘是白茫茫一片,兩人近在天涯卻也看不清對方。幸虧兩人耳目靈動又悠長相處自有默契,纔不致走失了。
“在深山老林趕上幾隻虎獅不奇特,但趕上這麼一大群便奇特了,定是受甚麼差遣。”風獨影聲音冷澈,眉間銳氣如劍,“本將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鬼怪’有如此神通!”
“走吧。”風獨影回身。
風獨影頓時止步。她與杜康內力深厚,自不懼這點寒意,可這一百兵士乃是鳳影騎裡遴選的精兵,皆是身經百戰工夫過人,跟從著她風霜雪雨走過,毫不至因這一點寒意而經受不住顫抖的。
隻那位九十五歲的白叟說的略有分歧。他道在他的父輩口中曾傳聞過他的爺爺是采參人,長年都在久羅山裡采參,但在百多年前,俄然有一日,不管是打獵的采參的砍柴的……進山的時候都像鬼打牆似的,轉來轉去就是進不了山。都覺得山中出了甚麼臟東西,便請來和尚方士作法,可都冇用,還是進不去,偶有一兩個能出來的,卻再冇返來了。因而久羅山四周的百姓都不敢入山了,這久羅山便成了無人的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