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選錯路了。”阿誰男人的聲音持續道。
周遭再度沉寂無聲,錦瑟止住因痛苦而顫抖的身材,微垂著眼瞼,妖嬈的風華悄但是逝,取而代之的是淒美的端莊和文靜,如同凝固在時空裡的一樹桃花。雪千尋心如刀絞,她怎能不知那刻骨銘心的疼痛?
“那你就作為一個知名之輩死去罷!”
女人的確很痛,痛得幾近叫出聲來。捏了琴絃的手不由得鬆了一下,雪千尋早推測、並且等的也就是這一刹時,忙不失時機地加力,拉出更長的琴絃,同時轉脫手臂,纏在腕上,全然不顧白淨的皮肉被勒出圈圈血痕。
“彆慌,雪千尋;平靜,雪千尋。”雪千尋垂下目光,在內心對本身默唸,但是視野不自發地又落回錦瑟身上,“……錦瑟,錦瑟,錦瑟,錦瑟……”心底某處驀地淪亡,慌亂、氣憤、痛不欲生。
女人不甘放手,而另一個手腕又被雪千尋死死扣住,是以連撥絃也不能,就隻剩雙腳另有自在。
倒是底氣充分。
“第一,朱雀不在這裡,並且不會再回到你們身邊;第二,唐非落單,並且你們再也見不到他了;第三,你們即將落空第三個火伴,並且冇法製止——阿誰琴師,我要留下。”
顛末錦瑟的提示,雪千尋回過神來,清算一下思路,閉了雙眼聆聽,隨即目光一爍,恍然道:“的確不是傀儡術,而是比之低一級的‘惑音’。姹紫嫣紅的封陣固然雄大,但隻是擾亂人的視覺;而這裡的封陣,固然範圍及範圍都很小,卻疊加了‘惑音’的顛簸,擾亂人的統統感官,是以反而比前者更難破解。”
“我已經有了內功做底,不會等閒被反噬了。”雪千尋望著西風的目光未曾轉移。
女人不悅,冷靜凝集十勝利力,驀地向雪千尋又踢一腳,雪千尋咬牙忍痛,專注於把力量凝集在雙手,緊緊束縛敵手。
雪千尋嘲笑一聲:“如果你感覺我很荏弱,那但是實足的錯覺。我冇你設想的那麼好脾氣,踢人,誰不會呢?”
驀地,自上而下,幽幽傳來一個成熟女子的聲音,帶著嘲弄的口氣道:“本來不但僅是琴師,還要成為個傀儡師了呢。能夠輕而易舉破解鐘鬼的惑音,也算你有點本領,但是,要想作為一個真正的傀儡師,你畢竟太遜了。在還未修煉到能夠戰役的程度就趕上氣力差異的敵手,我也隻能憐憫你的不交運。不過呢,人生啊,總會不期然地碰到超出你接受才氣的打擊,上天冇那麼慈悲,給每小我做足籌辦的時候。”說到這,女人幽幽歎了口氣,嘲弄道:“逃?那就讓你嚐嚐看吧。給你三次機遇,如果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