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樣,喝點酒嚐嚐吧!雙魂爭奪軀殼的異景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哦。——大力鐘鬼,有勞了。”
“你如何了?”發覺到身邊人不平常的氣味,錦瑟體貼腸問。
鐘鬼摸著下巴向她們走來,喃喃:“第五魅總有些婦人之仁,而我卻始終對峙:趁你流浪,向你發難。嘿嘿,歸正你們五小我已經支離破裂了——被小狼兒抓去的朱雀不成能返來,而唐非,他已是必死無疑。”
“這原是針對我的應戰吧?但是,”雪千尋咬著嘴唇,低低道,“西風為甚麼要搶走?她冇有問過我的定見!”
“好了,放下來!”鐘鬼大聲道。
雪千尋冇法挪動腳步。這一刹時的變故是雷霆冇頂般的打擊,氣憤、悲哀、驚駭與絕望,各種龐大的情素充塞於胸臆當中,雪千尋滿身都在顫抖,不管如何也節製不住,慘白的十指竭力按在琴絃上,宮商角徵呆滯在溫吞的血氣中。
西風眉心微微一蹙,道:“要麼等候下次開啟的機遇,要麼另辟門路。我們當中冇有一個弱者,放心等他便是。”
雪千尋的死死盯住鐘陣,但是,即便眼睛一眨也不眨,那極速變幻的氣象也超出了她對細節的捕獲才氣。看不清楚!看不明白!看到眼睛疼痛也找不出馬腳!但是她冇法停止對身處險境的西風的諦視。
“朱雀和唐非都落了單,皆不是如我們所願,現在,又如何能夠丟下你孤軍作戰?”錦瑟牽了雪千尋的手,謹慎翼翼徐行朝西風消逝的方向走,頭頂上的蝙蝠群在她們顛末的時候收回纖細的響動。隧道絕頂傳來此起彼伏的鐘聲和拉動鎖鏈的聲響,模糊可聞的打鬥聲幾近被那淹冇。
前麵兩腳,雪千尋不做抵擋,一則因為她在察看敵手的行動和能夠呈現的縫隙,二則,這是她第一次踢人,不但願踢得仇敵不痛不癢。
雪千尋紋絲不動,沉著地辯聽身邊的每一個纖細的響動。她來了,在劈麵略微偏左,十丈,五丈,七分,十厘,一毫……到了!
“我已經有了內功做底,不會等閒被反噬了。”雪千尋望著西風的目光未曾轉移。
“臭丫頭,你找死!”烏亮的琴絃俄然衝雪千尋的麵門射來。女人身上揹著一具獨特的琴,琴上統統的弦都被拆下,目前射向雪千尋的,是她的最後一根。
“不要殺她!”空中傳來錦瑟的叫聲。
“第一,朱雀不在這裡,並且不會再回到你們身邊;第二,唐非落單,並且你們再也見不到他了;第三,你們即將落空第三個火伴,並且冇法製止——阿誰琴師,我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