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啟洛空有天書,雖熟記法咒,卻受限修為,發揮不得。隻能儘力凝集整夜淬鍊的一絲至純靈力,凝於指尖,飛速畫出一道簡易符紋。
風啟洛聞言,自是服從,卻見風雷自儲物囊中取出帶岩石泥土的那株絳朱金線草來,離了岩壁,卻已有些委靡之相。
風雷聞言,竟又自儲物囊中取出一柄生鐵刻刀來,坐在樹下,遵循符紋走向,細細描畫。
隻怕是邪鬼天賦。
風啟洛輕哼出聲,最後更是笑起來,“為何要避開他?他對我有所求,恰好操縱。”
風雷已離了絕壁,往潛龍穀深處奔馳而去,隻是問道:“那邊庫房?”
這赤練金線毒蛇,恰是那仙草伴生之獸。
這法陣不過風啟洛舉一反三,拆解而為,卻也有這等功效,也不枉他耗費心識,此時亦是倦怠得額角見汗,卻仍道:“若將此符紋刻在木板,便可保多年服從。”
卻本來這赤練金線蛇竟是此地一個小小霸主,先前被殺的那條小蛇應為這雌蛇朋友,此時雌蛇悲忿,竟似要將他二人置於死地。
風雷矗立身姿彷彿利刃出鞘,天神來臨普通落在崖頂,冷冷傲視腳下。靈壓全不似凝脈修為,竟叫這三階的靈蛇,心生怯意,不敢追殺,隻得嘶嘶吐著豔紅髮紫的射信。
風雷又道:“今後有何籌算?”
風啟洛緊盯他半晌,終是慘笑出聲,低聲道:“我當真是……胡塗啊……”
風雷道:“閒暇消遣罷了。”
風雷接過靈劍,道:“令尊於我有再造之恩,怎能以兄長自居,你喚我名字便可。”
風雷見他目光明滅,顯是胸有成竹,卻略略皺眉道:“如果歸去,卻避不開風啟彰。”
那黑中帶紅的毒火球流星普通飛速射來,風啟洛伏在風雷背上,萬分嚴峻,現在他二人身在半空,無依無憑,一個煉氣,一個凝脈,倒是連禦劍飛翔亦是不能。
風啟洛細細看那毒蛇,通體火紅,色彩煞是動聽,身側卻有幾道纖細金線,仿若金光閃動,極其光鮮。
風雷神采不動,隻道:“東南四十丈,靈氣稍濃。”
他不過神識一掃,就將周遭環境體味得如此清楚,這等修為絕非戔戔凝脈一層的劍修統統。
卻因這仙草幼時其貌不揚,與雜草普通無二,又不易存活,若要煉製淬骨丹,卻起碼需百年景株。故而一藥難求,在九國竟炒至天價。
不過半晌,那仙草竟似活了過來,幾枚翠綠纖長的葉片彷彿翡翠普通。
現在卻另有兩月餘時候,可在這穀中曆練,如果有奇遇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