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不由再瞥一眼手中的玉佩,翡色通體剔透,精雕細刻的猛虎張口,栩栩如生,玉佩周邊是雲紋透雕,邃密之極,毫不凡物。
想到向珍雁,沐雲歌便再也坐不住,奪門而出:“勞煩杜侍衛帶路,帶我去見兄長。”
沐雲歌也並未窮究其詳,她將玉佩交於喬楓手中:“如此貴重之物,你要收好,切莫再弄丟了。”
聞言,沐雲歌微驚,她猜不透長兄的來意,不知是沐睿授意,還是孃親出了事?
天竺做飯時會脫口而出要給喬楓留肉,玉樹談笑間也會偶爾不經意地誇喬楓都雅,沐雲歌固然甚麼也冇說,但內心對少年也甚是思念。
沐雲歌皺了皺眉頭:“爹對娘這般無情,娘為何還要救他?”
她曉得兄長聰明過人,既然來尋她,想必內心也早就有了主張。
這日,杜隨的聲音在門彆傳來:“王妃,相府長公子沐子胥在山外求見!”
遠遠地,沐雲歌瞥見了沐子胥的身影。
萬一他們此生都無緣再見,那這塊玉佩她又如何再還給他?
但她還是日日以紗遮麵,謹慎翼翼,不想節外生枝。
可沐子胥因父親當年寵妾滅妻之事,一向耿耿於懷,自請聖命下青州為官,不肯與父朝堂為伍,氣得沐睿痛罵他是個不孝子。
沐子胥道:“兩日前,我接到娘托送來的急信,隻提及爹惹怒陛下入獄,並未道明細節,我想娘恐怕也弄不清委原,她信中提及你陪定王在棲霞山太輝觀療養,讓我們兄妹儘快想體例救爹。”
沐雲歌一聲輕喚,眼眶就恍惚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賤。
他輕聲一句,死力禁止著情感,沐雲歌大吃一驚。
五年前,顫動都城有兩件大事,一是紅樓案主謀楚元傲被驅出京,二是十八歲的相府嫡子沐子胥三元落第。
少年這番話聽似打趣,眼睛裡的當真卻讓沐雲歌的為之一顫,直覺奉告她,喬楓這孩子是當真的。
“哥……”
可沐子胥卻降落道:“娘向來是言出必行,她說到就會做到。”
沐雲歌也沉著下來,與兄長目光相對:“那哥的意義……我們現在該如何辦?就算我們情願救人,那也得有這個本領啊!”
沐子胥聞聲轉頭,就算她輕紗掩麵,他也能一眼認出那雙烏黑敞亮的霧眸。
得以落拓的這些天,沐雲歌經心護理起本身的皮膚,現在紅腫飯桶全無,臉上的印疤也消褪潔淨,精美的五官愈發突顯,未施胭脂,亦是傾世美顏。
樹葉婆娑,冷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