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沐子胥聞聲轉頭,就算她輕紗掩麵,他也能一眼認出那雙烏黑敞亮的霧眸。
沐雲歌不由再瞥一眼手中的玉佩,翡色通體剔透,精雕細刻的猛虎張口,栩栩如生,玉佩周邊是雲紋透雕,邃密之極,毫不凡物。
可這物件,如何會是喬楓的?
天竺做飯時會脫口而出要給喬楓留肉,玉樹談笑間也會偶爾不經意地誇喬楓都雅,沐雲歌固然甚麼也冇說,但內心對少年也甚是思念。
沐子胥背脊挺直,如青鬆鵠立,舉手投足之間皆是世家公子的文雅。
沐子胥少年才俊,名滿都城,沐睿引覺得傲,格外看重這個兒子。
想到向珍雁,沐雲歌便再也坐不住,奪門而出:“勞煩杜侍衛帶路,帶我去見兄長。”
沐雲歌愣了愣:“這不成……萬一……”
樹葉婆娑,冷風陣陣。
遠遠地,沐雲歌瞥見了沐子胥的身影。
可沐子胥卻降落道:“娘向來是言出必行,她說到就會做到。”
他唇角微顫,死力壓抑著內心衝動,語氣甚是安靜:“mm結婚之事為兄已經曉得,冇想到……父親能做得這麼絕!定王他……冇拿mm如何吧?”
沐雲歌皺了皺眉頭:“爹對娘這般無情,娘為何還要救他?”
但她還是日日以紗遮麵,謹慎翼翼,不想節外生枝。
不想,喬楓反手將玉佩又塞回她手裡:“不如王妃替我保管,待它日相逢再交還於我。”
張天師捋了捋拂塵:“如此甚好,楓兒現在能夠了無牽掛地隨貧道下山去了。”
沐子胥離京五年從未回過相府,本日俄然呈現在太輝觀,沐雲歌直覺必定有大事產生。
“父親入獄了!”
沐子胥凝著她的眼,神情寂然:“娘還說,倘若我們救不了爹,她隻能鬼域路上與爹同路為伴。”
這日,杜隨的聲音在門彆傳來:“王妃,相府長公子沐子胥在山外求見!”
沐雲歌拭乾淚水,莞爾含笑,俄然多出個哥哥她雖感別緻,但卻有種冇由來的親熱。
她曉得兄長聰明過人,既然來尋她,想必內心也早就有了主張。
“這是甚麼時候的事?哥哥可知此中原委?”
少年這番話聽似打趣,眼睛裡的當真卻讓沐雲歌的為之一顫,直覺奉告她,喬楓這孩子是當真的。
老榕樹下,一襲繁複青衫,麵龐清俊,玉樹臨風,恰是原主影象裡的兄長,隻是看起來身形更加苗條矗立,算算日子,他們兄妹應當五年未見了。
似是看破了她的心機,喬楓咧嘴暴露一口白牙,笑道:“我必然會返來的!且不管王妃身在那邊,我都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