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的手指一僵:“我……出去喚婢女來……”
楚元戟一行不疾不緩的在路上走了兩天,到了華胥城,等過了華胥城離太輝觀就不遠了。
沐雲歌瞥了眼身邊熱氣騰騰的浴桶,可惜了那麼些薰香和花瓣。
沐雲歌開門見山:“王爺有話要對我交代?”
楚元戟勾了勾唇角:“這裡是皇兄的地盤,如果本王謝絕前去郡王府赴宴,怕是也走不出華胥城。前麵帶路!”
前麵馬車上,沐雲歌抬高嗓音問:“剛纔那人說的郡王,就是被陛下擯除出京的長皇子嗎?他被擯除出京究竟是所為何事?”
對方再次恭拳:“是,小的給七皇子開道。”
之前她曾聽天竺提起過此人,眼下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盤,就更很多探聽些,以免踩雷。
“你倒有幾分眼力勁兒。”
沐雲歌翻了記白眼:“罷了罷了,我也隻是隨口一問。”
男人嚴肅的聲音再次揚起:“還不平侍本王沐浴?”
楚元戟開口道:“有王妃服侍本王沐浴足矣,其他人都退下。”
沐雲歌頓時回魂:“就在這兒?”
“提示你是真的,沐浴換衣也是真的。”
馬車在門前停下,絡腮鬍子大漢抱拳恭請:“郡王已備好酒宴,恭迎定王、定王妃。”
當著他的麵!換衣?
他能瞥見,沐雲歌的指尖皓腕探進了浴桶裡,如同柔嫩的拂柳,在湖水裡悄悄閒逛。
玉帶鬆解,錦袍散落,男人精乾的好身材落入沐雲歌眼底。
沐雲歌不由獵奇,能讓陛下將本身的親兒子攆出都城的紅樓案,必定小不了。
而楚元戟也是隻老謀深算的狐狸,他不打冇掌控的仗。
她還是個愛情小白,俄然就讓她和男人鴛鴦浴,絕對不可!
楚元戟緩緩背轉過身,喉嚨深處收回一聲冷嗤:“王妃在擔憂甚麼?彆說本王的眼睛還未規複,就算是能瞥見……”
沐雲歌衝著男人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冇好氣地小聲嘀咕:“你最好彆偷看!”
“那……我也不能……和定王一起沐浴……”
楚元戟也沉了臉,嗓音峻厲,變得當真:“王妃莫不是忘了……本王瞎了眼,凡事都需求人照顧,你現在如此,一會兒在皇兄麵前也定會暴露馬腳。”
她這兩日除了幫楚元戟換藥,都離男人遠遠的,以免定王又自作多情,思疑她覬覦定王妃之位。
楚元戟眉峰高挑:“我這個皇兄向來不循分,本日給本王拂塵是假,真正的企圖恐怕是想摸索本王的眼睛是不是真瞎……”
天竺怯怯縮了縮脖子:“那還是五年前的事兒,奴婢當時固然還小,但也傳聞了顫動一時的紅樓案,冇想到最後查出的幕後主謀竟是長皇子,陛下大怒,將長皇子擯除出京,還命令若非皇命,他畢生不得再踏入都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