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瞞了我多久？"她扣住少年手腕按上本身頸側，聲線發顫，"觸覺何時丟的？"

"謹慎！"宮子羽揮刀斬斷襲向沈清梧的鐵索，卻被反震得虎口崩裂。他怔怔看著常日孱羸的醫者徒手扯開玄鐵牢門，發間金簪迸射出的銀絲將十名刺客釘在岩壁上。

"鳳凰蠱不是移魂術。"她劃開掌心按在宮遠徵唇上，"我要你嚥下的，是我的半條命。"

他掙紮著睜眼，瞥見沈清梧握著匕首刺向心口。金紋從她身上飛速褪去，儘數冇入本身材內。聖女屍骨在朱雀玉光芒中化作飛灰，地宮開端崩塌。

"姐姐昨夜拿我試情蠱時，可不是這般吝嗇。"少年晃著琉璃瓶翻身躍上屋簷，瓶中粉霧氤氳成桃心狀，"不如我們去找尚角哥哥..."

"當年阿誰孩子..."宮子羽踉蹌跪地，"竟是..."

"宮遠徵！把我養的合歡蠱放下！"

冰玉台突然迸發藍光，地窖牆壁閃現出密密麻麻的南疆古咒。宮尚角手中劍穗俄然灼燙，退色的金線在火光中重組，化作半塊鳳凰玉佩。

無鋒總壇的地宮轟然陷落時，沈清梧正踩著二長老的脊梁碾碎最後一塊陣眼石。宮遠徵的白玉發冠早已不知所蹤，墨發間纏著染血的銀鈴，所過之處蠱蟲皆化為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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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色茶葉間藏著枚銀鈴，鈴舌刻著歪扭的"徵"字。江風忽起，對岸傳來清越鈴音。煙雨昏黃處，緋衣女子撐著二十四骨竹傘，腕間銀鈴綴著紅色流蘇。

宮遠徵在渡口等了九十九天。第一百日淩晨，撐船的老丈往他懷裡塞了包新茶："今早有個戴冪籬的女人，讓我把這個給等情郎的癡心人。"

角宮地窖的酒罈碎了三成。宮尚角握著退色的劍穗，看沈清梧將宮遠徵按在冰玉台上。少年腕間金線已伸展誠意口，在暗淡燭火下如活物般爬動。

"本日的雪蓮粥..."他用心舀起勺底焦糊的藥渣，"火候倒是特彆。"

"徵公子這鼻子..."她笑著撫上他喉結，指腹下的脈搏快得非常，"連我藏在櫃頂的桂花糖都聞獲得？"

沈清梧研杵俄然脫手，在青磚上砸出清脆聲響。她回身時裙襬帶翻結案頭燭台，卻在火焰舔上衣袖前被宮遠徵攬進懷裡。少年身上杜若香混著血腥氣，指尖精準拂過她燒焦的袖口："把穩。"

"阿蠻..."他撫過玉佩上的刻痕，俄然想起母親臨終時塞進他繈褓的血書——"待你遇見佩凰紋之人，將朱雀玉償還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