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父親用我的血在孃胎裡種下魂引，這樹怕是另一處養魂地。"

兩人望去，隻見蘇父的虛影托著個茯苓餅，朝他們深鞠一躬後散作星芒。

蘇硯秋將耳墜掛上女兒耳垂時，小鈴鐺腕間銀鈴與耳墜同振，竟奏出段《遊園驚夢》。

窗外木槿簌簌，擋住了未儘的話語。月光漫過染血的梧桐樹樁，在那年蘇硯秋埋下的藥囊旁，悄悄冒出點翠綠新芽。

紅燭爆出燈花時，蘇硯秋咬著他肩頭悶笑："二爺這治病的伎倆，倒比陳皮下鬥還野。"

月光將兩人身影投在"情債兩清"的石碑上，恍忽疊成三個影子。

"像你。"仲春紅截住她的話，掌心貼住她後背暗紅經絡，"固執，聰明，帶著股破釜沉舟的狠勁。"

喜好風起扶柳請大師保藏：風起扶柳小說網更新速率全網最快。

他俄然打橫抱起人往閣房走，"昨日新得了方劑，或能化開你背上這些......"

蘇硯秋蹲身撚了把染血的落葉，指尖搓開時嗅到淡淡的腥甜，不是人血，倒像古墓裡鎮棺的雄雞血。

暗格裡滾出個油紙包，裡頭裹著支鎏金點翠步搖。蘇硯秋對燈細看，發明簪尾刻著極小的生辰八字，竟是丫頭的。

蘇硯秋俄然按住他手腕："是蘇野生魂術。"她扯開衣領，心口並蒂蓮紋在樹影裡泛著微光，"

簾外忽起細雨，車伕揚鞭打散雨絲，彷彿打碎了前塵萬千。

當夜子時，紅府祠堂的青銅燈無風自燃。

他目光掃過樹乾裂縫，瞳孔微縮，那裂紋走勢竟與蘇硯秋後背暗紅經絡一模一樣。

蘇硯秋跪在蒲團上焚香，看煙霧凝成父親虛影。"囡囡，這匣子本該在你及笄時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