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下髮帶浸入燈油撲滅，火光照亮壁頂密密麻麻的懸棺，每具棺槨都纏著刻滿人首蛇身的青銅鎖鏈。

她俄然咳嗽著吐出黑血，血珠在潭麵凝成卦辭，水火既濟，陰陽相諧。

本來丫頭本是蘇硯秋一縷靈魂所化，當年為破仲春紅死劫誌願出世。青銅鈴響七次，便是魂歸之時。

喜好風起扶柳請大師保藏：風起扶柳小說網更新速率全網最快。

當最後具屍身倒地，她踉蹌著跌進他懷裡，後背經絡紅得幾欲滴血："東南角......有暗室......"

"這纔是真正的換命陣。"蘇硯秋握住他執劍的名片向心口，"我替你鎮了十年煞，現在該物歸原主......"劍尖冇入血肉的頃刻，潭水倒湧成幕，映出宿世本相……

仲春紅俄然頭痛欲裂，瑣細影象如利刃刺入腦海：宿世丫頭嚥氣時，青銅鈴裡飄出的鎏金靈魂；此生初遇那日，蘇硯秋髮間鈴鐺震碎他影象封印。

而此存亡簿上硃砂暈染，兩條命格終究纏成同心結。

"你早就曉得。"仲春紅抵著她額頭喘氣，指腹摩挲她後頸張家屬紋，"重生那日我袖中青玉扳指，是你放的。"

"抱緊我！"蘇硯秋的呼喊驚醒了他。她將兩人手腕劃破，血滴上天縫繪出太極圖。

"婚宴要擺流水席。"張啟山拋來玉玨，回身時軍靴踏碎最後枚鈴鐺，"記得給表妹備好鳳冠霞帔。"

屍群如潮流湧來時，仲春紅瞥見她瞳孔出現鎏金色。青銅鎖鏈在她手中化作長鞭，掃過之處腐屍儘數化為齏粉。

潭底俄然升起青銅棺，棺中女子與蘇硯秋生得普通無二，心口插著仲春紅宿世的佩劍。

不是疑問，而是篤定。暗格構造圖、礦山相遇，皆是局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