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順著星染的脊椎滑進傳感器介麵，她在喘氣間隙捕獲到龍馬耳後的新傷——那是上週演出賽時救球留下的擦傷。電子裁判播報比分的機器音裡，混進了她逐步失控的心跳。

星染轉動輪椅時，金屬吊墜滑出病號服領口。三年醫治讓吊墜大要多出幾道劃痕，就像她手臂上麋集的神經電極介麵。直升機旋翼掀起的暴風中，龍馬正用繃帶往右手纏繞——美網公開賽留下的舊傷每逢陰雨就會發作。

當輪椅滑進私家機艙時，星染瞳孔微微收縮。機艙地板上用熒光膠帶貼出迷你網球場，兩把碳纖維球拍斜倚在舷窗邊。龍馬將防風外套甩在坐椅上，暴露背後「R.S.」字樣的暗紋——那是他們共同設想的品牌logo。

"這是..."

當星染設想的神經病癒中間完工那天，她收到從墨爾本寄來的冠軍獎盃。底座上刻著兩行小字，一行是龍馬淩厲的筆跡："給最固執的敵手"，另一行隱在暗影裡："給永不墜落的航跡雲。"

"你是我見過最費事的病人。"霍夫曼傳授摘下VR眼鏡，將熱可可推到她麵前，"明天有更首要的事要做。"白叟用心用德語嘟囔，"阿誰日本小子在停機坪等了兩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