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單手托著下巴懶靠在椅子扶手上,瞧著他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隻感覺好笑。
沈鳶這話說的毫不包涵,沈自行本來還帶著笑意的麵龐刹時一僵。
女眷席那邊有膽量稍小些的官家蜜斯,更是嚇得暈了疇昔。
“這鑲玉珊瑚本就不算貴重,阿鳶不喜好也實屬普通,本日算我思慮不周,待來日尋得其他珍品,再叫人送到你府上。”
“對於你這類妖女,我們幾人充足了!”
親眼目睹此景的沈自行兩腿一軟,直接跌坐回了椅子裡。
她這邊一笑,刹時吸引來席間很多人的目光。
沈鳶對勁的伸開嘴,輕咬住葡萄邊沿,溫熱的舌尖不謹慎觸及簫野手指,嚇得後者趕快將手收了歸去。
霎那間,無數鮮血迸濺而出,直接染紅了她半邊玉白的俏臉,更加襯得她黑沉的眸子幽深冷沉。
大皇子沈自行正在跟一個年青的男人說話,發覺到門口處傳來的動靜,當即朗聲笑著開口。
沈鳶懶托著腦袋坐在席位,不知如何的俄然有些發睏。
簫野忍氣吞聲的咬了下牙,被凍得通紅的指尖拿起一粒剝好的葡萄,遞到沈鳶嘴邊。
沈自行目睹楚培起火,趕緊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大皇子好歹是一番情意,公主怎可如此不承情。”
“沈鳶一貫不把性命當回事,前些日子又弄出甚麼馴獸場搏鬥南羌皇室後輩,簫野心中該恨極了她纔是。”
沈鳶冷著俏臉站起家,一腳將倒在桌上捂著眼睛慘叫的舞姬踹開,淩厲的美眸帶著幾分不屑看向麵前的刺客。
冇一會兒一株蓋著紅布的珊瑚,就被人從席後間抬到了沈鳶麵前。
她身側的侍女見她神采不好,趕緊低聲開口:“蜜斯,奴婢探聽過了。昨夜簫太子並未同公主圓房,想來他倆的婚事真如內裡傳的一樣。”
沈鳶殺第七人時,冇有挑選一擊斃命,而是請願般掐住刺客的喉嚨,冷冷看向沈自行。
侍女:“誰說不是呢,奴婢瞧著簫太子忍氣吞聲的模樣,都感覺不幸。”
刺客一個爬升躍上,沾了毒的暗器直奔沈鳶心臟位置。
“就憑你們?”
他這邊動靜一出,沈鳶驀地驚醒,素手抓起桌麵的銀筷,直接就插入了衝在最前麵舞姬的眼睛裡。
本日席間吹奏的是九曲舞,樂聲鬆散,鼓點麋集,穿戴清冷的舞姬跟著樂聲扭轉起舞,一扭一晃之間那細白的腰肢,看得無數朝臣後輩眼睛都直了。
“大哥故意了,隻是這鑲玉珊瑚過分常見,碎了也冇甚麼好可惜的,你實在用不上特地讓人替我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