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一過,樂工李師師很快領著舞姬上前吹奏,席間氛圍和緩,沈自行生硬的神采卻分毫未改。
沈鳶眉梢微抬,都雅的美眸藏有幾分笑意:“看甚麼看,本宮讓你餵我。”
樓閣外數十米便守有禦林軍,可也就是這數十米的間隔,沈鳶都連殺六人了,他們卻還冇趕到。
簫野麵前的這盤葡萄是西域進貢,由食材司用冰養著,方纔氣上夏季席宴。
“大皇子好歹是一番情意,公主怎可如此不承情。”
她這邊一笑,刹時吸引來席間很多人的目光。
“啊——!”
京中端方,沈鳶冇說話,朝臣後輩不成私行多言。
簫野聞聲抬眸,好巧不巧恰好對上沈鳶戲謔的眼神。
“就憑你們?”
沈鳶擱動手中銀筷,抬眸淡掃了眼麵前蓋著紅布的物什。
“來人,給駙馬送碗溫水來暖暖手指。”
沈自行看了眼乖乖坐在她身側的簫野,眼中深意一閃而過。
沈鳶冷著俏臉站起家,一腳將倒在桌上捂著眼睛慘叫的舞姬踹開,淩厲的美眸帶著幾分不屑看向麵前的刺客。
她身側的侍女見她神采不好,趕緊低聲開口:“蜜斯,奴婢探聽過了。昨夜簫太子並未同公主圓房,想來他倆的婚事真如內裡傳的一樣。”
“楚將軍長年住在關外,想來這京中的端方是忘完了。”
舞姬慘叫聲響起,身後其他刺客不但冇畏縮,反而殺意更甚。
楚珊珊領著侍女坐在女眷席,隔著半透的屏風瞧見坐在沈鳶身側的簫野,忍不住微微攥緊了手心握著的錦帕。
女眷席那邊有膽量稍小些的官家蜜斯,更是嚇得暈了疇昔。
沈鳶這邊領著簫野一呈現,本來喧鬨的席麵刹時全溫馨了下來。
沈鳶瞧著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終是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一晃數年,冇想到她同簫野再此相見,竟是在這類場合上。
“這鑲玉珊瑚本就不算貴重,阿鳶不喜好也實屬普通,本日算我思慮不周,待來日尋得其他珍品,再叫人送到你府上。”
簫野忍氣吞聲的咬了下牙,被凍得通紅的指尖拿起一粒剝好的葡萄,遞到沈鳶嘴邊。
也就在這時鬆散的樂聲突然變低,本來嬌媚動聽的舞姬神采一改,齊齊取出藏在髮髻中的暗器朝沈鳶殺了去。
親眼目睹此景的沈自行兩腿一軟,直接跌坐回了椅子裡。
話音落地的刹時,她俄然身形一改,守勢淩厲又凶惡的襲向數名刺客。
“沈鳶一貫不把性命當回事,前些日子又弄出甚麼馴獸場搏鬥南羌皇室後輩,簫野心中該恨極了她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