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話音剛落,江幼飛速脫手鉗住他的下巴,將一顆藥片塞進嘴裡。
“對了。”
這才得了人頭稅的批文。
“那小子傷了人!是重犯!識相的就說出他的下落,不然就拿你抵賬!”
身後再次傳來動聽女聲:“留下五十兩銀子,這何家的院門被你們毀了,老是要修補的。”
王縣令汗如雨下。
顧九卿手裡掐著剛看完的密信,神采暗淡地立於書案前。
喜樂聞言一笑:“女人可冇說讓我們去撐場麵,聽女人的!”
王縣令隻覺天昏地暗,人生有望。
“額……”
王縣令神采發白,忙敕令官兵收起刀:“都退後!退後!”
王縣令的私心是,從這些農戶手裡收些銀子,再收些貌美的女人一併貢獻上去,落得些好名頭,來給兒子謀個官職謀生。
江幼眼皮一掀,淺笑道:“我何時說過會奉告你?”
江幼泰然道:“不過是一道祕製毒藥罷了。我會將這解毒的秘法交於何家,你需每隔三日討一次解藥,不然便會四肢麻痹,七竅流血,最後極力而死。”
“算數!算數!”
江幼語氣幽幽:“說話算數?”
他的話還冇說完,一柄閃著寒光的鋸齒爪刀已經落在他的頸間,那白衣女子技藝利落健旺,彷彿獵豹普通,眨眼間就已閃身到他麵前。
顧九卿早已探到陳元青的鬼祟籌算。
顧九卿將密信交到莊廷手中,踱步到窗前,輕笑一聲道:“我便是該猜到,如她那般奪目聰明的女子,怎會甘心為俎下魚肉。”
江幼收回爪刀,悠悠坐回椅子上:“我此人不太信承諾,還是以性命威脅比較堅固一些,隻要你按我說的做,何家必定每三日將解藥備好,等著你來,可好?”
修這襤褸的木門用得上五十兩?
主子表情不好。
他肝火中燒連夜到此處抓人,竟碰上個白衣美人,開口就讓他免稅——
何母與何巧兒相互對視一眼,隻好偃旗息鼓,硬著頭皮持續張望。
怕是一兩銀子都用不上吧!
江幼眼眸微斂,挑眉問道:“我與你說的,並非此事,此人頭稅……”
書房。
在王縣令一副泫然若泣的目光中,她閒適地輕靠在椅背上,素手托著下巴,涼涼道:“閒話說完了,彆擾了我弄月的興趣。”
王縣令望著女子那張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的絕色容顏,卻生出些毛骨悚然之感,本來隻想隨口應下的事,卻隻能老誠懇實地照辦了。
他縮著脖子:“女人有所不知,這裕縣是忠勇侯府的轄地,這田賦稅收都是上頭說的算,我一個辦事的……實在無能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