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唇角輕勾,挽出一抹笑意:“就請何大娘幫我們煮些熱粥來,我和喜樂已馳驅了幾日,實在頹廢了些。”
約莫半柱香不到,就見江幼神情淡然地從房間出來。
江幼握住她的手:“何大娘,快去給何大爺盛一碗粥吧!”
嘖。
“已經在退燒了,還需歇息兩日,便可規複如常。”
一時候,二人又驚又怕,悲忿交集。
趕跑了狼,又招來了虎,可如何是好!
王縣令聞言一愣,與四周人對視一眼,咧嘴狂笑起來:“那裡來的小娘子,口氣倒是不小!這國稅銀子豈是你紅口白牙說免便免的!?”
黑夜中,一支支撲滅的火把徑直湧進村莊,直奔何家。
江幼的話音剛落,兩鬢斑白的何母潸然淚下,忙拉著女兒跪下,便要叩首,卻被江幼攔住:“不必如此。”
“是不是姓王的狗官來了!”何母雖驚駭,不過氣憤更勝一籌,女兒被擄走,還差點被姦汙,她恨得牙癢癢。
望著何母急倉促的背影,喜樂悄悄湊過來:“女人,您怕不是早就推測何大爺會醒,才說要喝白粥的吧?”
何母本來有些擔憂,她從未傳聞過女子會醫術的,何巧兒緊握著她的手,無聲道了句:“放心。”
這等絕色女子,他可從未見過,即便幾次出入盛京,也冇見哪個女子有這般好的色彩。
那瘦子的下頜骨斷了,正纏著厚厚的繃帶,聞言仔細心細地打量著江幼,半晌才搖點頭。
彆人能夠不曉得,喜樂倒是曉得,女人常日飲食講究得很,肉蛋攝取比米糧多得很,從未像本日這般喝下這麼大一碗白粥!
一聽丈夫醒了,何母歡暢得老淚縱橫,嘴裡幾次唸叨著:“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又連連對著江幼伸謝鞠躬。
王縣令腳程倒快,大半夜就趕來了。
江幼淡淡開口道:“你們覺得,我會白白救人?”
“江蜜斯……”長久的錯愕後,何家母女均是淚流滿麵,心中打動之情翻湧滾燙。
不過,氛圍很快被突破了。
“大娘放心,聽我家女人的便是。”
何母是誠懇人,長年的勞作和紫外線暉映導致她皮膚黑黃,儘是褶子,被二人一誇不美意義地直搓手,臉頰微微泛著紅。
一碗白粥下肚,江幼和喜樂俱是喝得潔淨,連聲誇何母煮粥的技術好。
江幼輕笑一聲,音色清冷:“你就是阿誰姓王的狗官?”
就在江幼剛說出煮粥的時,何母還難堪地想著家裡已斷糧好久,竟想不到,江蜜斯連米糧都為他們籌辦了。
何巧兒倉猝迎上去:“江蜜斯,我爹他如何樣了。”